定北王毫不犹豫将剩下的大半杯酒水一饮而尽,再次感受那股不同于别的美好瞬间,他微微眯起眼睛,回味着唇齿间的酒香和心理上的放松。
片刻后,方才抬眼望向锦初,目光也变得端肃起来:“锦丫头,果然酿得一手好酒!本王自忖也是喝过美酒的,但今日你这一杯确实是本王目前为止喝过的最好的酒水!”
“当初你说酿酒的时候,本王还很是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倒是本王目光短浅,以貌取人了!”
这就是肯定了锦初所酿的美酒,同时也承认了他当初对锦初的错误看法了。
“运气使然,才酿出这区区薄酒,实不敢当王爷雅赞。”锦初态度谦虚,拎起另一壶酒水,再次斟上一杯,“比之方才,此酒更为浓烈,口感也更为辛辣,并不适合平日家常宴饮。”
“然北境冬季漫长,天气酷寒,若是有人外出行事的话,此酒倒是极为适合随身携带,耐不住严寒的时候,饮上那么一两口,立刻就可驱寒保暖,使人不至于被冻坏身体。”
“再者,若是紧急场合,有人受了外伤的话,此酒亦可用来清洁伤口,祛除污秽。”
随着她的这一番解说,定北王更是一脸的兴致盎然,他伸手拿起那杯酒,微微抿了一口。
果如锦初所说那般,当那一杯烈酒入口,瞬间如同一团烈火在口腔中炸开。辛辣的感觉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舌尖像是被千万根细针轻轻刺痛,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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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道灼热的岩浆,一路燃烧着食管,带来强烈的灼烧感。
胸腔中好似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热气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脸颊瞬间绯红,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好霸道的酒水!”定北王抹去额头的汗珠,通红的脸上却露出赞赏的笑容:“锦丫头,你可真厉害!”
随着这句话落下,杜王妃望向锦初的目光也变得郑重许多:“阿锦,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高超的酿酒之术!”
只有宿承安与有荣焉的笑望着锦初,转头却是对着父王母妃说得毫不留情:“我早跟您二人说过,阿锦可不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她会的东西多着呢!”
定北王与杜王妃对望一眼,双双露出满意之色。
锦初见时机已到,遂就再次提起初来那日的话题:“敢问王爷,若是锦初以此法敬献与王府的话,日后王爷荣登大宝,我叶家一门可有蒙冤昭雪的机会?”
定北王惊讶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将这酿酒之法交给王府?”
锦初平静点头,追问:“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此酿酒之法可作为我叶氏兄妹向王爷献上的投名状!”
“好!”定北王骤然起身,朗声大笑,“不愧是将门虎女,处事果断!难为你一年轻姑娘,倒是有如此魄力!真是令人心喜。”
他转身朝宿承安夸道:“你小子眼光不错!”
这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对锦初直白的夸赞了!
锦初脸色微红,却听得定北王又郑重承诺:“若是真有心想事成的那一日,本王必不能容晟培老弟堂堂铁血英雄,身死后还要含冤负屈,不得安宁!”
锦初眼角一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锦初感谢王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