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八分钟后。
钟远总算把鱼拖出了水面。
然后宣布:“锚的似乎是条大白鲢,还真是尾巴,难怪这么带劲,遛了这么久力气还没耗尽。”
直播间的观众刚瞅见尾巴。
大白鲢又一个猛子扎回水底。
锚中尾巴,自然没了呛水一说。
要遛,只能硬碰硬。
它想往哪儿游,基本就得由着它。
“这条白鲢好像不太大啊,不到四十斤吧?我看尾巴也就三十来斤的样。”
“三十多斤的白鲢你还说小?老兄,你说说看,究竟多大的鱼才叫大?才能入你的法眼?”
“哎,看钟大师直播,十斤二十斤的草鱼青鱼你们说小也就罢了,三十多斤的大白鲢还嫌小,过分了啊。”
“哈哈,莫非钟大师钓条小白条,没有七八斤都不合理了?”
“钓友们对钟大师要求有点高,也不能怪他们,谁让钟大师之前上了那么多大家伙。”
“反正我不管,这条大白鲢得按六十斤算!毕竟是鲢鳙里的大个头!”
“我去,楼上老兄你能再离谱点吗?怎么不按七十斤算?”
“一个个都挺离谱啊,说的是鱼的重量,又没限定种类,到你们这儿还得拿青鱼草鱼的标准衡量,你们的离谱比起深市那两位‘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锚了尾巴的大鲢鳙让钟远略感郁闷。
半个多小时了,愣是没出水。
“反正是条鲢鳙,跑了就跑了,我这就硬拔!”
钟远果断放弃遛鱼,准备硬碰硬。
管它是上岸还是脱逃,顾不了许多。
钟远握紧钓竿往后退。
哗啦啦——
痛感强烈的白鲢被拽出水面后拼命甩尾。
“哎哟喂,这家伙还挺倔的嘛!”
“拽都拽不动,尾巴甩成那样钩子还不掉?这也嵌得太结实了吧。”
“莫非是钩到鱼刺骨子里了?”
“肯定是勾住鱼刺了,否则这么用力拉早把鱼肉扯烂,鱼早就溜了。”
“真是幸运星,钟大师的手气不得不服!能把钩子精准扎进骨头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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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对付大青鱼硬拉,现在换成大白鲢也是硬拔!钟大师这暴脾气可真是名声在外。”
“钟大师一旦碰上难缠的鱼,硬拔就成了他的不二法门!”
“哈哈,那是因为钟大师觉得遛鱼太磨叽,一点胜利的曙光都没见到,才会这么做。”
“……”
总之,就是一个字,拔。
跑鱼与否,不在考虑范围。
鱼一靠近岸边,包流川抄起捞网就开捞。
试了好几次,终于是最后一捞把鱼头兜住了。
把鱼拖上岸。
钟原准备摘钩。
“整只钩子都陷进肉里去了!难怪甩不掉。”
鼓捣了十几秒,钟原又说:“卡到骨头里了,这样下去怕是弄不出来,得来点强硬措施!”
找来钳子,夹紧鱼钩,一阵猛烈拉扯。
结果鱼钩依旧纹丝不动。
“动刀子吧,直接剖开鱼身!就不信取不出来!”
“干脆现场杀鱼,现场烤了,哈哈哈。”
“你们能不能别出这些烂主意?刀子都上了,还现杀,当我们是出来野餐的啊。”
“这样血流多了,染红了水,会惊走其他鱼的,建议别听楼上钓友的。”
“第一次见钟大师把鱼弄上来了,钩却摘不下来的,嘿嘿,看来钟大师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嘛。”
“摘不下来钩的情况多了,钟大师碰到这种情况有啥好奇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