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声,暴虎刺来的长刀被一把铜剑荡开,山猪眼珠转动,看见水鹤拼了命飞身过来救了自己一命。然则暴虎反应很快,一脚踹在水鹤胸口使其倒飞出去,再回身横劈山猪,却被躲了过去,一个翻滚拉开了距离。
此时水鹤面对暴虎,却对山猪大喊道:“快,带兄弟们突围,不能再打下去了。”
山猪一愣,这才发觉随着暴虎这些人的杀出,中山营地的混乱已经有趋于稳定的迹象,若不抓紧时间撤离,等到敌人聚拢力量反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咬咬牙,山猪高声大喊:“撤!”
而后寨众们闻声纷纷逼退纠缠的的敌人,向来时的方向跑了起来。
“哪里走!”暴虎暴喝一声,就要追杀山猪,却见剑花闪动,一点剑尖朝自己刺来。
“不自量力!”暴虎嘲弄地哼了一声,侧着身子就躲过一击,随后一剑反刺。水鹤一惊,想要躲开却为时已晚,剑尖刺入腹中再从后背透出。
“水鹤!”山猪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叫唤,水鹤的寨众亦是骇然,大声呼喊着“当家”。
水鹤吐出一口血来,扑上去抱住暴虎,大叫道:“快走啊!”
眼见事不可为,山猪不得不硬下心肠,强拉着水鹤失神的手下跟着自己一起突围而去。
暴虎大怒,索性抡起拳头一下一下地重击水鹤的后背,而后者愣是死死抱住他不松手。暴虎蛮性大起,双手逮住水鹤的脑袋用力一扭,终于使其气绝,环抱的双手无力地低垂下来,往边上一推,便躺倒在地上。
可此时再往别处看去,山猪与西山寨众早已跑远,自己又甲胄在身,再去追击也是痴人说梦。又一次被山猪给跑了,气得暴虎一脚又一脚踢在水鹤尸体上聊以宣泄。
而山猪则带着寨众沿着来时的路迅速逃离,一边跑一边招呼着安平、渡马两个寨子的弟兄撤离,出了敌营又伏击了一次追兵,终于在黎明前回到中部关口。
中部关口上的寨众眼看有队伍靠近,显得十分警惕,待看清叫门的是山猪等人才放下心来,伸下去几架云梯让他们上来。草上风与游舟方才一直专心于烧杀跑路,这下紧绷的弦松弛下来才发现水鹤没有回来,山猪无奈地把水鹤被暴虎重创,已然活不成了便死命拖住暴虎,让大家逃生的事情说出。
此次夜袭,双方都损失颇大,西山诸寨折损五十多寨众,一位山寨当家,而中山折损稍小,损失部分粮食,抓捕的奴隶逃跑大半,使得进攻南关口的时间又得向后迁延。
站在中部关口护墙上,看着即将天亮的鱼肚白,山猪倍感疲惫,此时有些挂念东去寻找盟友的山雉,这个耿直而忠诚的手下,总是能给他提供一些建议,或协助他作战。东去已有好多天了,不知道是否遇上困难,又或者找寻到了那个盟友?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