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程立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这次来,是想……”
“您是想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一位明主,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吧?”单木英打断了程立的话,他知道程立的心思,也知道程立想要问什么。
“先生怎么知道?”程立有些惊讶,单木英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都这把年纪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单木英笑着说道,他阅人无数,自然能够看穿程立的心思。
“既然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那我就直说了。请先生指点迷津。”程立说道,他希望单木英能够给他一些建议,帮他找到一位明主。
单木英沉默片刻,说道:
“您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一旦选择了一位主公,就很难再改变了。所以,您一定要慎重选择,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选择了一位不适合您的主公。”
“这个我当然明白,先生,您觉得董卓怎么样?”程立问道,他想听听单木英对董卓的评价。
“您是想辅佐他吗?”单木英反问道,他想知道程立是否真的想辅佐董卓。
程立点了点头,他承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董卓现在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如果能够辅佐他,或许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单木英摇了摇头,说道:
“董卓已经是如日中天了,他现在的权力已经达到了顶峰,以后只会走下坡路。”
“您的意思是……”程立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单木英的意思。
“他迟早会走下坡路的,您难道想和他一起遗臭万年吗?”单木英解释道,他认为董卓已经失去了民心,他的统治不会长久,最终只会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下场,如果程立现在去辅佐他,只会跟着他一起倒霉。
程立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觉得单木英的话有些危言耸听,董卓现在权势滔天,怎么可能轻易倒台呢?
“先生何出此言?难道您知道些什么?”程立问道,他想知道单木英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吗?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董卓不是一个值得辅佐的人,他是一个残暴不仁的人,他的统治不会长久,最终只会给天下带来灾难。只有登上泰山之巅的人,才有资格觊觎天上的日月,才有资格做天下的主人。”单木英解释道,他相信董卓的统治不会长久,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民心,而且他的性格残暴,手段毒辣,迟早会激起民愤,最终被推翻。
程立当然明白单木英的意思,他知道单木英是在劝他不要辅佐董卓,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董卓现在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如果能够辅佐他,或许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董卓现在已经控制了洛阳,下一步要么废掉天子,另立新君;要么自立为帝,取而代之,他已经走到了权力的顶峰,没有更高的目标了。
董卓手中握有二十万西凉大军,实力雄厚,只要他愿意,这两件事都不难做到,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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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去辅佐董卓,已经没有多少功劳可立,只能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终只会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遗臭万年。
“那您觉得,天下诸侯中,谁值得辅佐呢?”程立问道,他想知道单木英的看法,希望单木英能够给他指点迷津。
“那些有实力的诸侯,比如辽东的公孙瓒、渤海的袁绍、南阳的袁术、兖州的刘岱、徐州的陶谦、荆州的刘表,您觉得他们谁有资格做天下的主人?”单木英反问道,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程立的问题,而是让他自己去思考,去判断。
程立听了单木英的话,心中暗暗吃惊,单木英竟然对天下大势如此了解,而且他对那些诸侯的评价,也十分中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可见他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但程立不明白,为什么单木英没有提到吕布,难道吕布不值得辅佐吗?
“您为什么没有提到吕将军?”程立问道,他觉得吕布也是一位很有实力的诸侯,而且吕布的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很值得信任。
单木英笑了笑,说道:
“吕布不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他是没有能力,还是我不适合辅佐他?”程立问道,他不明白单木英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吕布真的那么不堪吗?
“吕布虽然拥有数万精兵,但他没有能力指挥他们,他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而不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统帅。”单木英解释道,他认为吕布只是一个武夫,没有统帅的才能,所以不值得辅佐。
“可是他勇猛无敌,而且很会用人,难道不算是一代英雄吗?”程立反驳道,他觉得单木英对吕布的评价有些偏颇,吕布虽然不懂兵法,但他很会用人,他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能够把事情交给最专业的人去做,这难道不是一种优点吗?
“您怎么比我还了解吕布?难道您想辅佐他?”单木英笑着问道,他看出了程立的心思,知道程立对吕布有好感,所以才会为吕布辩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程立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觉得单木英对吕布的评价不公平。
“既然您没有那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说了。就算您想去辅佐他,他也不会重用您的,因为他不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单木英说道,他认为程立的能力一般,并不出众,而且吕布身边已经有很多像贾诩和张辽这样的人才,根本不需要程立。
“为什么?董卓都想让我做卫尉,吕布为什么不会重用我?”程立不服气地说道,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并不比贾诩和张辽差,为什么吕布会看不上他?
“董卓之所以想让您做卫尉,是因为他没有人可用,所以才会拉拢您,而吕布则不同,他身边已经有很多能人异士了,您根本排不上号,他不需要您这样的人才。而且,您的能力,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单木英毫不留情地说道,他觉得程立的能力一般,并不出众,所以吕布不会重用他。
“怎么会呢?我……”程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单木英打断了。
“论谋略,吕布有贾诩,他可是能以少胜多,击败过十倍于己的敌人的天才军师;论统兵,吕布有张辽,他可是能将数万大军指挥得如臂使指的名将。您有什么本事,能让吕布看上您?”单木英问道,他觉得程立的能力和贾诩、张辽相比,相差甚远,根本没有可比性。
单木英的话,让程立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他知道单木英说的是事实。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现在已经快四十岁了,他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能力呢?
程立感到十分沮丧,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好,没有人会欣赏他的才华,他想要找到一位明主,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似乎很难实现。
他愤然起身,说道:
“看来是我太天真了,竟然想从先生这里得到答案。打扰了,告辞!”
说完,程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帐,就像是要和单木英彻底断绝关系一样,他不想再和单木英说话了,他觉得单木英看不起他,他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
吕布坐在伙夫老刘的身边,看着他制作胡饼,他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老刘是军营里年纪最大的伙夫,也是做胡饼做得最好的人,深受士兵们的喜爱。吕布每次来军营,都要吃老刘做的胡饼,他觉得老刘做的胡饼是最好吃的。
老刘每做好一张胡饼,吕布就会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就像是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一样。老刘看着吕布贪吃的样子,忍不住数落道:
“子初先生特意做了个刻着‘福’字的模子,让我在胡饼上印个‘福’字,可是你每次都把胡饼抢走了,害得我一次都没用过那个模子!你能不能少吃点?”
“老刘,你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张胡饼吗?至于吗?”吕布一边吃着胡饼,一边说道,他觉得老刘太小气了,不就是几张胡饼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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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只吃一张,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你都吃了七张了,还没吃饱吗?”老刘说道,他觉得吕布太贪吃了,吃了这么多胡饼,也不怕撑着。
“到底是谁吃了七张胡饼?”吕布装傻充愣地说道,他知道老刘是在说他,但他就是不承认,他想要逗逗老刘。
老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我管不了你了。”他知道吕布的性格,所以也不再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程立走出军帐,正好看到吕布和老刘在争抢胡饼,这一幕让他大跌眼镜,他没想到吕布竟然会和一个伙夫争抢食物,而且还吃得那么开心,一点都没有身为一方诸侯的威严。
“这就是那些贤士们追随的英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程立心中暗想,他觉得吕布根本不像一个英雄,而是一个贪吃的莽夫,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吕布的评价,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吗?
程立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鄙夷,他不想再和吕布有任何瓜葛,他决定离开并州,去寻找其他值得辅佐的明主。
吕布看到程立,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
“先生,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和单先生谈得不太愉快?”他注意到程立的脸色不好看,以为他和单木英吵架了。
程立决定试探一下吕布,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识人之明,是否能够看出他的才华。
“我在寻找一位明主,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该去哪里,该辅佐谁。将军能否推荐一位?”程立问道,他想看看吕布会推荐谁,也想看看吕布对他的评价。
“恐怕我帮不了您,我不知道您擅长什么,怎么推荐呢?不过,我认识很多名士,如果您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帮您引荐,让他们帮忙推荐。”吕布淡淡地说道,他似乎对程立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看出程立的才华。
程立听了吕布的话,顿时来了火气,他没想到吕布竟然会这样说,难道他真的看不出自己的才华吗?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吗?
“他竟然敢看不起我?连董卓都想让我做卫尉,他凭什么看不起我?哼!我这就写信给那些诸侯,让他们来请我!到时候,我要让他后悔!”程立心中暗想,他决定离开并州,去寻找其他值得辅佐的明主,他不想再留在并州,看吕布的脸色了。
程立决定利用吕布,让他帮自己向那些诸侯推荐,然后从中选择一位明主辅佐,他要向吕布证明,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吕布是并州之主,身份尊贵,而且他刚刚击败了匈奴,声名鹊起,他的推荐,比其他人的推荐更有分量,可以让那些诸侯更加重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