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挂件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么说你爹？”郑旦更尴尬。

挂件依然气愤，“难道不是吗？他不就是亲了你一下，你为什么要哼唧？你就是色。那眼神连你儿子我都快看不见了，丢人。”

郑旦急了，“哎～挂件儿，你才九岁，你懂什么？胡说什么？”

“哼…小看我，本皇子什么都懂。”

说完这话，挂件还不忘埋怨郑旦，“你怎么对得起父亲？你知不知道，父亲从陈国回去，于整个大雍选了个最像你的人，留在身边。隔几天就要叫那人去寝宫里一趟，我都能听得见。”

“啊？”

郑旦呆了，拉了挂件坐在自己腿上，八卦了起来，

“你说…绍玉他？他有男妃了？还让男妃去他寝宫睡？”

挂件拿过纪管家递来的苹果，吃了起来，慢悠悠道：“嗯，我还能听见动静呢。父亲有时候会说他神情不对。嘴张的大了或者小了。总之，有很多要求。”

“神情不对？嘴大了小了？这事儿还有这么多说法？啊？”郑旦一脸茫然。

“嗯，起先我也不懂，刚才懂了。”挂件白了郑旦一眼道。

郑旦急问道：“什么？”

挂件撇撇嘴，没好气道：“父亲要的大概是你刚刚的神情。人长的像，不可能什么都像。”

郑旦突然想到了攻打陈宫的那天，许是绍玉看见了自己疯狂时的样子。

郑旦顿觉有些不适，心道：这绍玉好像也挺变态。不过，哈哈…终于不再一心醉于国事了，有了七情六欲，也是好的。”

郑旦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听到呢？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听墙角。”

挂件不满道：“什么听墙角？平时我都和父亲睡，那人来了，我便去偏殿。”

“呃…偏殿都能听得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以后把耳朵堵上。”郑旦说着，又问道：“你昨晚在哪了？”

挂件得意道：“在皇爷爷那。”

郑旦撇撇嘴，“你倒是混的开。”

“那是，谁像你，搞得又是杖责，又是流放。还得我救你。”

挂件于郑旦身上跳下来，跃进郑旦的摇椅，右腿搭了左腿，摇了起来，又感叹道：“爹爹。你那刘大人真厉害。你要是不想要，给我得了。辅你和辅我是一样的。最终的目的都一样。”

“啊？你…你想当皇…？”

郑旦是真不敢想，挂件小小年纪，野心竟这么大，忍不住急道：“你想当大雍的还是…？”

“当然是大雍了，小小朔国是你的。”挂件仰望着穹顶，稚气却平淡道。

郑旦直起了身，拧起了眉，问道：“你真的是九岁吗？我九岁的时候还在掏鸟窝。”

挂件瞅瞅郑旦身边的纪管家，眼珠子转了几下，没好气道：“应该是吧。最多十岁。你是我爹，你问我？”

郑旦后知后觉，自己这儿子，除了萧旭、刘禹锡，在这朔国，别人还不知道，挂件是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