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爱卿和江爱卿先看一看,然后挨个往后传,让众位爱卿们都看一看。”
趁着大臣们翻看奏折的时候,太子又沉声解释道。
“这两份奏折是东陵府守将乔与武,和巡盐御史刘益同先后送进京来的。两人在文官武将的不同位置上,叙述了同样的一件事情。
前段时间的东陵府,险些城破!
若是没有齐王率兵力挽狂澜,以皇子之身镇守国门又反杀成功,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本来对亲哥心里挺别扭的,今儿一上朝就没搭理过他。但是现在看见他又习惯性的护着自己,李呈修心里的气就消下去了一点。于是鬼鬼祟祟的凑到亲哥身边,有些尴尬的攥起拳头掩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力挽狂澜的是我媳妇儿,不是我……”
“你闭嘴!”
太子头都没回,就是抬腿往后踢了一脚,把李老四气的低吼了一声。
“李老三,你踢我小腿上了!”
“我故意的!”
懒得再搭理这蠢货弟弟,太子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瞧着满朝文武笑的看似十分好说话。
“户部诸位爱卿们,不妨仔细看看刘益同奏折后面附着的账单。
你们算一算东陵府到底有多大的损失,齐王把他要到的那点赔偿全部撒出去之后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户部这边准备再给他添多少?”
李老三不愧是当哥的,就是比他弟弟精明会算账。这绕着绕着不但成功把人给捞出来了,一大意还能给他再搂一点回去。
户部侍郎看着手里的奏折,即使再不甘心也知道刘御史肯定不会上齐王府那条破船的,他肯定不会帮着作假。
但是,
“就算齐王殿下的封地眼下确实损失惨重,可也是一时的。他们还有雪花盐和油还有药田,日后总能翻身的…”
“王爱卿你也说了是日后,那朝廷不得给他们点时间缓口气,才能好好休养生息不是吗?”
太子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笑意,可三两句就能把户部侍郎给怼的没有招架之力。户部尚书愁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冲着手下官员摇了摇头。
于是户部消停了。
本来他们就是穷的叮当响,这才不要个脸面想从齐王殿下手里抠一点出来,谁还打算再给他往里添不成?
不可能!
一点都添不了。
没占到便宜的户部全体不吭声之后,礼部又跳了出来。
柳尚书手持笏板,大义凛然。
“启禀皇上启禀太子殿下,齐王跟户部的账可以暂且先放在一边。老臣倒是想请教齐王殿下一番,不知您何故要倒行逆施,做出挑衅祖宗礼法之事?”
这么咣当一口大锅直接扣下来,扣的李呈修脑瓜子嗡嗡的,关键他还没怎么听懂。
“不是,老柳你把话给说清楚。你刚才说我干什么了?”
柳尚书一脸严肃,仿佛对方干出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般,眉梢眼角之下都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