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那些事情都是以前的大启人干的,跟我们大裕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们现在占的那块地盘难道不是以前的大启吗?土地还是那块土地百姓还是那群百姓,不过就是变了个称呼而已,能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对方的这种说法,我方表示坚决反对并对其提出了强烈谴责。
“老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知道你大概没有听说过这句老话,我这回就是说给你听听。
同一个人分开一段时间还有变化呢,何况是一个国家的改朝换代?所以你刚才说的话只能说有点道理,但不全对。
虽然土地还是那块土地,百姓还是那群百姓,但是官员不一定还是那批官员,当政者更不是原来那个只知享乐的昏君!
当今勤政爱民善待百姓,官员上行下效一片清明。皇上更曾明言,要与周边四邻们和睦相处。
这怎么能说跟以前一样呢?
对于你这种用老眼光看新事物的短视,我非常不满意!”
两人话中有话的你来我往,双方都阐明自己的立场。苗月终于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之色,端坐直身体一脸正经。
“当真?”
“自然。”
江晚眼底是狡黠的笑。
“你看我跟你相交是不是一片坦诚,没有诓骗你什么吧?大家都是实在人,玩什么虚的呢?
咱们这关系以后都是铁打的交情。
再说我们大裕做人做事,就讲究一个坦坦荡荡,与周边邻居和睦相处。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跟我做交易指定没坑。以后僚人也好俚人也罢,只有羡慕嫉妒你的份。”
对于齐王妃这一说法,僮人少族长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只是脸上再次扬起的笑容,看着更热络了几分。
“那么我美丽的邻居,看在咱俩这坦坦荡荡的交情上,这回能不能让我多带点盐和油走?”
“呵呵,不能。”
善变的女子立即撤回一个笑脸。
苗月撇了撇嘴。
“刚才你不还说咱俩这是铁打的交情吗?什么铁这么脆弱,一点油盐就给压塌了?”
“交情是交情,利益归利益,本王妃不相信少族长不懂这个道理,何必与我胡搅蛮缠?”
“我确实不懂,你们这边的话太难学了,我差点扣废了脑子才学个七七八八。所以你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咱们就把话摊开了的说。
晚晚,我想从你手里换一批雪花盐。那个油你要实在不想给的话就算了,但是盐必须得让我换点带走,就当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行不行?”
这说着说着都带上了一点恳求的意味,让江晚不由得蹙眉深思,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上回我们过去的时候,带的盐足够你们用段时间了,为什么又要换?这东西若是你们储藏不好的话,马上到夏季了会很容易就受潮受损的,所以我并不建议你囤太多在手里。”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