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气息。

是因果波动的感觉。

嗤啦一声。

随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张一人高的画像，在顾仙衣的眼皮子底下，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墙壁上撕扯了下来，随后，这张画像在虚空之中毫无预兆的燃烧，化为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乐清瑶脑海一阵疼痛。

天地间像是存在某种的修正力量，正在抹去她脑海中关于这幅画像的所有记忆。

不过，在即将要彻底忘却这段记忆的时候，乐清瑶突然感觉，自己的灵台微微散发出神秘的光芒，像是在反抗这种冥冥之中存在天地间的修正力量。

刹那之间，乐清瑶脑袋不疼了，那原本逐渐要被抹去的记忆也开始恢复。

她还是记下了顾仙衣二叔的样貌，未来毁灭天玄宗凶手的样貌！

顾仙衣静静的看着乐清瑶，乐清瑶也静静的看着顾仙衣，两人大眼瞪小眼。

乐清瑶心中思绪万千。

为什么顾仙衣触碰画像之后，画像会燃烧成为虚无？

难道说她从梦境世界，带回来的记忆，即便是以画像方式记录下来，一旦触碰外人，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半晌，顾仙衣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这画像……莫名其妙的燃烧了。”

乐清瑶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你。”

“你知道这幅画为什么突然燃烧的原因？”

顾仙衣问乐清瑶。

这个世间，很少有人知道因果律波动与因果律修正这些概念。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概念，即便是大能修士，终其一生，也很难触碰这个领域。

但是乐清瑶画的画像，却因为因果律波动而被毁灭了。

说明了一点，从他触碰画像开始，这件事会对某种既定的未来产生重大的影响，因果律波动才会出现，进行修正，毁灭画像，顺带抹除相关人的记忆。

只是顾仙衣是九世轮回的精神力量，所以依旧保持着完整的记忆。

若是换成其他人在这里，方才那画像燃烧之后，记忆之中的画像，也会随着一起燃烧。

沾染了因果律的东西，相关者的记忆，一定是会被抹除的，这是天地大道的修正之力，防止时空错乱，因果颠倒。

所以，这幅画像，哪怕是出自乐清瑶之手，在因果律之力燃烧之后，乐清瑶也应该不存在关于这幅画的相关记忆才对。

可是从方才的对话来看，乐清瑶分明还是保存着关于画像的记忆。

他是依靠九世轮回的强大精神本源抵抗因果律的修正之力，乐清瑶又是凭什么还能保留记忆的？

凡人是不可能抵挡的住因果律修正的力量的，如此说来……

果然与洛神雪有关吗？

洛神雪果然还活着，通过某种手段，与乐清瑶建立起了联系？

所以乐清瑶才能够不受因果律修正力量的影响，依旧保存着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所以说乐清瑶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也是为了杀死自己？

或者想要从他身上找到某种复活洛神雪的方法？

一念至此，顾仙衣内心一片冰冷，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设局杀了乐清瑶，以绝后患。

或者说，直接把乐清瑶踢回天玄宗，反正天玄宗不久之后，会被神秘强者毁灭，第一世的乐清瑶貌似就是死在了那场灾劫之中。

杀还是不杀？

就在顾仙衣考虑要不要杀乐清瑶的时候。

乐清瑶反问他：“我不知道画像为什么突然燃烧，难道说你知道，顾仙衣？”

乐清瑶美眸清亮，看着顾仙衣的眼睛，四目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