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疯女人，是你逼迫本座的！真以为本座轮回至尊好欺负！玛德，拼了！”

顾仙衣燃烧全部精血，施展轮回天功的绝世神术！

激活极道至尊的全部战力！

他要与这个女人血拼到底，然后找到机会开溜！

只是让顾仙衣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火力全开，仅仅只是四招，便被这个女人打得神魂破灭，内世界生命神树也被这个女人直接扒了出来，手段简直残暴到了极致，比凡人被五马分尸还要凄惨。

他全力以赴，根本毫无抵挡力。

第一世，顾仙衣死的很屈辱！

十分的稀里糊涂！

十分的莫名其妙！

意识要彻底消散之前，顾仙衣死死的盯着洛神雪！

他深深记下了洛神雪的样子！

“洛神雪，你等着，事情还没有结束，几万年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顾仙衣残存的意识，发出最后的声音，恶狠狠说道。

只是此时的顾仙衣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切只是终极噩梦的开端。

真正的噩梦才拉开了序幕。

一场持续二十万年，惨无人道的追杀，伴随了顾仙衣九世轮回天功的九条真命整整八世！

时光轮转，历史的进程滚滚向前，神通世界，总会发生诸多不可思议之事。

第八世顾仙衣各种布局杀死洛神雪之后。

这轮回的第九世，竟然回到了最初的第一世！

现如今，再次前进的时间线，推进到此时此刻，顾仙衣在乐清瑶的道梦世界，隔着因果长河，看到了因果的彼岸，站立着的五世红衣洛神雪。

前尘往事，极尽遥远的第一世初遇洛神雪的记忆，竟然如同雪花片一般向他涌来，在他脑海之中翻滚，甚至连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细节，也在此刻，悄然间再次回归他的识海世界。

顾仙衣神色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洛神雪，隔着因果长河，隔着错乱的时空，隔着二十万年来的恐惧，再忆起当年初遇之时的细节，顾仙衣突然很确定。

洛神雪绝对在很早之前，便认识他了！

不论是那复杂的眼神，还是初遇之时便说出他的名字。

洛神雪绝对认识他！

但是……

顾仙衣同时也很确定，他并不认识洛神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世顾仙衣拥有完整的修仙记忆，从下界到上界，以及得九世轮回天功，修炼成为轮回至尊，成为天界最强者之一，他有着这过程之中，所有完整的记忆，他轮回天功拥有的特质，也让他百分百确定，他并没有人生之中空白的部分。

换言之，他只要经历过的事情，认识过的人，已经成为轮回至尊的他，是不可能忘记的！

即便是他的女弟子被桑戚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大妖吃了，他也模糊了关于那名女弟子的记忆与容颜，但是绝对记得存在这么一个人，也记得收下那位女弟子的全部经过。

只要他第一世认识洛神雪，遇到过洛神雪，与洛神雪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顾仙衣便不可能忘记！

可是……

他第一世，在追杀大妖桑戚意外的进入那片宇宙时空之前，顾仙衣并没有见过洛神雪，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与洛神雪发生什么复杂的故事。

既然如此的话……

洛神雪的那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之时，她为什么又能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正是顾仙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在他看来，洛神雪那种眼神背后的含义，好像她在过去，与他有过一段极其复杂的纠缠似的。

如果存在，顾仙衣不可能不记得！

所以，他想要这个五世红衣女帝为他解惑！

五世红衣女帝站在因果的彼岸，如同一团火，美眸之中，神光闪烁，脸上的笑意收敛，静静地看着顾仙衣，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像是一面毫无波澜的湖水。

顾仙衣见状，冷哼一声：“洛神雪，这个问题就这么让你难以回答吗？还是说，你怕招惹因果长河的反噬，不敢回答我这个问题？”

因果长河的对岸，红衣洛神雪忽然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眸，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随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眸，再次望向顾仙衣。

“顾仙衣，你不必激我，我不吃这一套，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只是想要找我确定一下而已。”

洛神雪缓缓开口，声音空灵，穿透因果长河，抵达顾仙衣的耳中。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你我最初见面之时，在那之前你认知我么？”

顾仙衣问道。

“你心里如何猜测的，就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当做现实吧，不过可以告诉你，至少你与我的初次见面，确实是你那一世第一次见我。”

红衣洛神雪面无表情道。

这句话一出，因果长河又暴动了。

不过，红衣洛神雪眼睛陡然一瞪，前所未有的杀机自她的眸子之中飞出，顿时，因果长河又平静了下来。

红衣洛神雪看了一眼乐清瑶与顾仙衣，不再言语，转身向因果长河对岸的迷雾深处走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五世红衣洛神雪逐渐的远去。

因果长河的对岸，只剩下了一片迷雾。

顾仙衣怔在原地。

红衣洛神雪的话的意思，那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洛神雪！

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没有被抹去什么记忆。

可是他是第一次见洛神雪，洛神雪却绝对不是第一次见他。

并且那复杂的眼神，绝对说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可是……

两者之间，明显存在悖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仙衣这一刻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轰隆隆！

突然，道梦空间要崩塌了！

这一次，不是缓慢的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直接崩塌。

“顾仙衣……你看，那里有什么！”突然，乐清瑶指向因果长河的对岸。

顾仙衣看去。

即将崩塌的因果长河彼岸。

“那是……”顾仙衣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