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顾仙衣不来灵渊，尊也打算在足够了解方外生灵之后，对他们出手。

而顾仙衣的到来，只是提前了这一步而已。

“方外生灵？真的假的？他们为何会来道域？”

成风有些不敢置信，他是灵渊的一位大至尊，极道九重天的强者，性格沉稳，此时也是面色动容。

“自然是真，至于他们为何会来道域，我想，我大概有思路了。”顾仙衣面色深沉，眼眸之中闪烁凌厉的光芒，声音也变得沉重肃穆。

“为何？”

“他们是为我而来！”顾仙衣道。

“……”不少至尊面色古怪，敢情是你招惹来了方外生灵，然后想要借灵渊之手对付他们？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吗？

来灵渊当领袖压根就不是信仰，而是利益？

“我能够理解各位此时心里的想法，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顾仙衣目光炯炯，扫视灵渊众至尊一圈，肃穆开口说道。

“你说。”大至尊成风冷笑，他倒要看看顾仙衣打算说出什么话来，还想怎么狡辩。

“哼！”十年前被顾仙衣杀死的灵渊至尊道虚子的好友熊五则是冷哼一声，目光不善的盯着顾仙衣。

就算是顾仙衣如今是灵渊第二领袖又如何？

如果他打算让灵渊为他挡灾，让灵渊的至尊当炮灰去对付方外生灵，他们也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知道方外生灵为什么会出现在道域吗？为什么要针对我吗？是因为他们早已经感知到了我身上的大因果，未来我会作为灵渊的领袖之一，颠覆方外生灵针对诸天的阴谋诡计，率领诸位战胜方外生灵，所以为了阻止这种可能性发生，他们提前来到了下界，要联手解决我这个灵渊第二领袖，然后再慢慢蚕食灵渊，最后将诸天万界都踩在脚下，发现了吗，方外生灵看似是针对顾某，实际上针对的一直可都是灵渊啊！”

“这是一群疯子！魔鬼！诸天万界的大敌，我灵渊史无前例的对手！正因我感知到了这一变故，更推算出了未来我与灵渊的因果，所以才不惜加快历史进度，来到上界，提前成为灵渊的领袖，率领诸位，杀他个措手不及！”

“没错，在原本的历史进度中，千年后的我，便会加入灵渊，了解灵渊领袖之责，逐步成为灵渊第二领袖，可能有人有疑惑了，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答案很简单，真实神碑上，灵渊历代前贤，七道魂印对我的认可，正是我必然会是灵渊领袖的最好证明与证据！诸位，我灵渊在诸天布局万古，方外生灵想要吞噬诸天万界，必然会拿我等开刀，如今他们针对我，实际上便是想要抹杀灵渊的未来，进而颠覆灵渊，将诸位永久镇杀，如此狼子野心，我岂能坐视不管？我个人生死荣辱是小事，可灵渊的万古大计，是大事！故而，我绝不允许方外生灵的阴谋得逞，今日来上界，来到灵渊总部，便是与诸位共商讨伐方外生灵的大计！”

顾仙衣手持轮回剑，浑身充满战意，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所有人都是一阵懵逼。

连尊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仙衣。

顾仙衣脑子是怎么构成的，能够胡扯出这些话，关键一定程度上还逻辑自洽，也是没谁了。

顾仙衣语气、神态、表情都很逼真，声音更是如大道天音，充满一股无形的威严，震人心神，不少人脑袋有些空白，真有些被顾仙衣的话唬住了。

顾仙衣来灵渊，真是为了救灵渊？

世界上竟然还有顾仙衣这么坚定的灵渊人？

有被忽悠住的至尊内心不由自惭形秽。

跟顾仙衣的思想觉悟相比，自己对灵渊的信仰坚固程度，压根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老夫懂了，佩服，佩服，顾大人，你是老夫生平见到的最有灵渊信仰的人！无论未来如何，老夫愿意与你携手斩灭方外生灵！”成风拱手，由衷钦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