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月脑海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巨大的水柱幻化而来，裹着珈蓝，把他狠狠摔在地上。

熟悉的水幕再次出现。

屋内却不像上次一样热火朝天，到处都是蚀骨冰寒。

“人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怜毫不在意：“烛月大人，人鱼岛里，人类不都是你们的玩物吗？我不过是甘愿被你们玩而已。”

烛月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玩物？你见过人鱼族真正的玩物吗？既然那么想知道，我就亲自带你却见识见识！”

烛月说完，揽着云怜腰肢，就把她带到另一个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

巨大的斗兽场笼中。

人类取代动物在里面相互撕咬搏斗。

他们没有任何武器，想活下来，只能拼尽自己全力，每个笼中都只能有一人出去。

血腥味浓郁，迟迟挥散不去。

烛月感受怀里不安扭来扭去的身躯，心中闪过一丝后悔，却依然冷冷警告。

“这才是身为玩物应有的下场，而不是像你在我那里好吃好喝受着。”

云怜不满地揉着腰。

“烛月，你弄疼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自己，语气没有一丝调笑，带着冷漠疏离。

烛月心下一颤，慌乱低头望向云怜。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好在没有对他的讨厌。

也在此时才发现，她细嫩的腰肢上鲜红的手掌印，格外明显。

“娇气。”

烛月掌心幻化一块冰，碰在她的腰肢，试图为她减轻疼痛。

突然的冰冷，让她下意识瑟缩。

“烛月，你如果真有那么讨厌我，就放我离开。”

“离开我你想找谁？珈蓝吗？”

她一个弱小的人类，离了他还有哪里能去？

就算她有一点点制药的天赋，也不足以成为她的保命树。

烛月掐着云怜脸颊，她皮肤娇嫩，脸颊两侧很快出现指印。

云怜低头重重咬在他手上，眼尾带着泪花，看着可怜，又让人想蹂躏。

“别让我讨厌你！”

她凭什么讨厌他？

是她先招惹他的。

就算……就算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可云怜让他动了凡心，她绝对没有资格讨厌他。

云怜望着情绪变幻的脸颊，仅仅一眼就得到答案。

腻了。

她喜欢的是那高挂的天上月，而不是现在染上其他颜色的烛月。

烛月对情绪的感知非常敏锐，在她轻飘飘的一眼看过来时，竟是有种心慌的感觉。

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烛月眼底浮现恐惧，又被他垂眸，尽数遮掩。

他几乎慌乱地吻上云怜红唇。

只是那每每因为他接近而微张的红唇此刻紧闭，任由他怎么吻也毫无反应。

他的大掌也迫切抚上会因他而动的娇躯，但怀里的人此时如同一根木头，不为所动。

烛月轻颤羽睫，缓缓睁眼。

眼前之人，哪里还有之前他一碰就迷离的眼神？

此时的她冷若冰霜，除了红唇的湿濡在无声表达刚才不是梦。

“怎么不继续了呢？如果像边上其他人鱼那样侮辱我，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可以试试。”

烛月也在此刻才看见，边上看比赛看到兴头的一些人鱼竟然让他们身边的仆人旁若无人地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