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招娣迷茫的双眼透露着一丝希翼。

“真的是这样吗？”

“对，很多女性都会偶尔生一场小病，不是你的错。”

“还记得上次你拿的卫生棉吗？我请朋友测试，很多指标都不达标，应该是它才导致的。”

谢招娣瞬间哭成泪人。

还是怪她。

如果她买贵一点的卫生巾……

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再有钱一点。

是否就不会有此遭遇？

云怜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谢招娣，你烤的小饼干很好吃，有没有想过去摆摊？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

谢招娣面露难色。

“可我现在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根本没有资金投资摆摊。”

“我家里……不会管我的。”

谢招娣躺在椅子上，身子放松。

云怜也跟着躺下，微风卷起她的发丝，她总有一种无论在什么场景，都可以把周围氛围变美好的能力。

“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依然奏效，只要你需要，钱不是问题。”

谢招娣本来只想倾诉，没想到云怜居然真的愿意帮助她。

“为什么帮我？”

她好像和很多人都不一样，从没排斥过她。

“想帮就帮喽~我的帮忙可不是免费的，你要每天都给我烤小饼干。”

谢招娣露出放松的笑容。

“好，我会努力争取烤更多种类的小饼干，一定让大小姐开心。”

云怜看到她不自觉小幅度荡起的脚，嘴缓缓勾起。

“好，那等大小姐收拾好心情，我陪你去医院。”

谢招娣僵硬在椅子上，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十分不自在。

“怎么？好朋友，可是能一起上厕所一起去医院的，谢招娣，你没把我当朋友吗？”

“怎么会！能和你当朋友我很荣幸。”

“那不就得了，走咯，小小病痛，让它赶紧飞走。”

谢招娣看到云怜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姿态，如同被惊喜砸中。

“好。”

两人下楼一眼看见蹲地上玩蚂蚁的陆烃。

谢招娣下意识脚步一顿。

几乎脑海立刻回放陆烃给她的那一巴掌，以及追求失败后，任由班里人对她的欺负。

云怜挡在她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

陆烃摸着脑袋，偷瞄一眼谢招娣。

“我怕你们想去哪里不方便，就先留下来等你们。”

谢招娣紧咬双唇一言不发。

但很听话，几乎云怜走哪里，她跟在哪里。

“行，那勉强让你当一下司机。”

“对了，陆烃，你家法律部好像挺有名，帮我查一下是谁恶意诽谤谢招娣，我要让他悔不当初。”

“好，回头我告诉我爸。”

谢招娣这才探头搭话。

“不用这么麻烦，他们只是说我几句，没有其他损失，云小姐，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云怜搭住谢招娣肩膀，认真而郑重其事。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勇敢扞卫属于自己的权益。”

扞卫权益吗？

她一个连名字都不能做主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扞卫属于自己的权益？

谢招娣避而不谈。

云怜陪她在医院跑上跑下。

等第一次教程终于结束时，谢招娣哭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