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也不知道,原本的一些问题,在此时此刻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她听到那首诗的时候,却莫名的有一种,意有所指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迫使着她,问出了现在这一番问题。
那有着矍铄金眸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这首诗,并非是我所作,我不善此道,并不会作诗。”
归终沉默片刻:“这首诗,听起来有些……悲凄。”
“悲凄?我不太懂这些。”不久之前才将诗念出来的女子,如此说道:“……我的见解比较浅显,只懂得字面上的意思。”
“这首诗也算是浅显易懂,一眼明了。一只孤独无依的白兔,往东走又往西边看?旧的衣服不如新的好,但新的人却不如旧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金眸女子凝眉思索了片刻,又露出了一道极为清浅的笑容:“据我所知,这古首诗已经流传了千年,背后也有个典故。据说这首诗,是一位被丈夫所抛弃的妻子所作,将自己比作那只白兔。”
说到此处有着金色眼眸的女子,脸上的浅淡笑意,已经消散一空:“所以她在回顾的时候,那一眼看去是不舍?还是怨憎?或许除了她本人,再无旁人知晓她心中所想。”
最后她抬手抚上心口,胸中仍是让她感到不适的滞涩之感,让她本就有几分凌厉的眉眼,染上了一丝冷意:“或许她本人,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仍就对她的遭遇感到不忿,心绪难平。”
归终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也听出来了,在对方所讲述的故事之中,作诗的女人,用诗中的白兔,来代指自己。
而现在这位与摩拉克斯面貌气息,都完全一致的女子,正用那作诗的女子,在代指什么人。
归终在听到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一些明悟,可脑中因为与这位与摩拉克斯处处相似的女子会面,所带来的冲击太大,直到此刻还没有彻底的回过神来。
脑中思绪纷飞,并没有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灵光一现。
而有着矍铄金眸的女子,似乎并未在意归终的怔愣与沉默,面上又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缓而又温和,让人莫名的就能感到,信任与亲近:“我如今的暂居之所,少有人接近,来到此地的生灵,都抱有自己的目的。你如今来到此地见我,又有何目的?”
归终来此之前,也想了许多的借口,其中就有以对方传授给轻策庄人,那些农桑之识为借口,从对方口中套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如今这有着矍铄金眸的女子,如今已然点明了,她是抱有目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