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浑身一颤,心海上波涛汹涌,她明白冯剑的意思了。
她很感动,又很欣慰,幸福的暖流涌漫全身。这是一种理解,是一种肯定,又是一种尊重,不是为了占有而付出的一种信任,这何尝不是深深的爱呢?
“冯剑,谢谢你……”欧阳轻轻地说,回吻了冯剑。
有时候放下是很艰难的选择,却又是最睿智的选择,你把它当成一种前行的动力,心中的白月光。
“那凯瑟琳入股的事你们商量着办了吧!”冯剑不再“固执”。
冯剑开车到了机场,联系到了已经到达的三辆车,就等着从海州到来的航班。
不长时间冯剑就看到了很拉风的杜兴邦,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他身后的确跟着七八衣着整洁的男女。
冯剑快步迎上去:“欢迎杜总莅临渤海考察、参观!”
杜兴邦紧紧地握着冯剑的手:“你这言辞感觉你是市长似的啊,哈哈。”
“客串一下刘市长呗,哈。”冯剑笑着摇摇那双有力的手。
杜兴邦把身子一侧,正色的介绍:“冯教授,这是我们关董事长!”
冯剑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戴着黑色呢子礼帽,一身中式服装,鬓角花白,慈眉善目,国字脸大耳垂。
冯剑赶紧收起了笑脸,毕恭毕敬地向老人鞠了一躬:“关董事长您好!”
老人双手扶着文明拐杖,看了冯剑一眼,微笑了一下:“你就是兴邦念叨的小冯吧?哈哈,你好,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那是我的荣幸,我们都盼着您的到来呢。”冯剑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冯剑把一行人接到海天大酒店。
上官亲自在大厅迎进去,寒暄之后,蔡经理把他们带人了自己的房间,并微笑地请大家入住,为大家接风洗尘。
冯剑和杜兴邦把关董事长送到总统套房后出来,又陪杜兴邦到了隔壁的房间。
“怎么样,你哥我把这么大一帮人给你带来了,够意思吧?”杜兴邦收拾了一番后,对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冯剑说道。
“嗯,多谢多谢!晚上好好敬你几杯……需要不需要去夜总会看看,或是舟车劳顿的需要异性按摩?”冯剑很“真诚”地问,“我可不能让帮我的人心寒啊。”
“你倒真会看时机啊,没见老头子在吗?你这是祸害我啊,我去!”杜兴邦愤愤不平,“阿拉是来投资办厂的,不是那什么的啦……”
“嗯,你洗漱洗漱,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对了,大家有什么特殊要求吗?”冯剑站起身。
“几天不见,你脑子里咋都是这?你是问我们有没有忌口吧?”
“对,对,是这个意思。”冯剑竖起大拇指。
“清淡些吧,鲁菜大鱼大肉的受不的了,哈。”
“那好,你休息会儿。”冯剑离开了。
晚餐时,杜兴邦说,老爷子想清静,他和秘书就在楼上吃了。
冯剑、上官他们也能理解,就陪同杜兴邦和其他的随从人员一起就餐。
少不了的又是相互认识,推杯换盏的。
海州毕竟是大都市的,随从人员素质自然很高,大家彼此喝酒,却又彬彬有礼。
“明天你和我走一走,他们各自行动,等情况汇总后,老爷子再定夺。”杜兴邦绅士气十足。
“哦,也行,那你的意思是定下来以后,再去见市里的刘市长吧?”冯剑点点头轻声地问。
“老爷子是这个意思!”杜兴邦和冯剑碰了一下酒杯。
夏经理受上官的委托帮着冯剑调节着酒场的氛围。
“上官董事长呢,躲起来了吧?你小子是不是藏富啊,说!”杜兴邦小声地嘀咕。
冯剑没有理他,而是热情招待其他几个经理了。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关老头的郑秘书,轻轻走到冯剑身边,说老头子想见他,问他可不可以去一趟。
冯剑自然满口答应,一起去了总统套房。
“小冯啊,坐,谢谢你的招待。”老头一身睡袍,对冯剑招招手,“你把这里的情况大体说说吧。”
望着笑眯眯的老头,冯剑也就如同授课一样把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讲了出来,并提出了建药厂的优势。
老头子听得很仔细,并不时点头。
“那为什么本地没有形成大型的药厂呢?”老头目露精光,似乎是给冯剑出难题。
“关董事长,据我所知,主要是缺少专业人员,还有就是传统的思维吧,‘守着金饭碗乞讨’,大家认为那都是野菜野草,不知道能形成产业。办了厂的,也都是粗加工或是半成品啊。”冯剑回答。
“嗯,不愧是大学教授啊,哈哈。”老头子看了一眼冯剑,一脸的欣慰,“其实,我年轻的时候,来过渤海,也知道这里有些药材的。”
“啊,您老来过?”冯剑有些吃惊。
“四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知青呢,哈哈。对了,小冯,你知道渤海的凤鸣镇吧,我就在那里呆了两年。”老头大笑。
“我就是凤鸣镇的啊,这么巧!”冯剑笑道。
“哪天你能不能陪我这个老头子,就咱俩去凤鸣镇走走?”老头子露出一丝向往又有一丝惆怅的表情。
“没问题,一定让您不虚此行!”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市里等我们考察完再去见面怎么样?”
“这样也好,大家都有迂回的空间,双赢才好,要不我这中间人岂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是这个意思,哈哈。”老头拍拍沙发的扶手。
冯剑也就退出来,也没有再去招惹杜兴邦他们。
冯剑把杜兴邦一行的情况在电话里给刘大勇市长说了一遍,大刘只能说:“这样也好,留有退路,冯剑你要集中力量办实这件事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自然竭尽全力啊,这关系到渤海的未来呢。”冯剑笑着说。
“嗯,知道就好!”大刘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早的,冯剑就开着越野车带着杜兴邦四处溜达,既看药草的分布,又瞧了渤海附近的几个小的药厂。
杜兴邦信心很足:“老弟,真是不错,这么多药材资源浪费啊,可惜了……如果我们办厂,你是不是也参与进来——百分之十吧,如何?要不我可‘不放心’啊。”
“我哪来那么多钱?开玩笑。我只是介绍鹤鸣药业建厂啊。”冯剑有些惊讶,“我又不懂药材。”
“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他觉得你是‘可塑之才’啊,连我都嫉妒了。”杜兴邦幸灾乐祸地说。
“老兄,实不相瞒,我真没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