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萍崇拜地看着意欢,意欢真是厉害,这些话她这辈子都说不出来的,真解气啊。
如懿倒是对这位舒贵人起了防备之心,本来宫里的满洲贵族之女,除了皇后的富察氏,就是她的乌拉那拉氏了。
如今又来了一个叶赫那拉,她感觉到了危机感。
“叶赫那拉氏?当年太祖时,叶赫那拉部的首领金台吉因为太祖攻破城池而战死,他临死前曾发誓言,只要叶赫那拉氏还剩下一个女子,也要灭了爱新觉罗,不知道这位舒贵人可还记得先祖誓言吗?”
此话一出,连与世无争的意欢都听出来了其中的陷害之意,今日意欢若不说清楚,来日娴妃就会把话传遍宫里,引得叶赫那拉氏被皇上忌惮。
意欢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娴妃娘娘,且不说嫔妾的曾祖父纳兰明珠为圣祖爷鞠躬尽瘁,嫔妾的伯祖父是圣祖爷的御前侍卫,就连嫔妾的阿玛也是皇上的肱骨之臣。
嫔妾家训就是忠于皇上,忠于大清,所以世代被皇上看重。
您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民间谣传,有心人借它来扰乱视听罢了,您如此聪慧,想必不会轻信。”
如懿见意欢终于不是刚才淡然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这意欢再怎么超然脱俗,也是被家族兴衰牵绊着。
如懿似乎忘记了,自己家的破落情况,如懿,父亲和兄长早死,侄子尚未婚配,妹妹也云英未嫁,被她进冷宫耽误了。
“舒贵人这不是挺明白?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身世再高贵,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贵人。”
如懿带着一丝得意,多次的碰壁,终于有了这一次的小胜利。
如懿准备去乾清宫看看皇上,跟皇上认真讲讲叶赫那拉的身世。
没想到皇上听了,不屑一顾地说道:“如懿啊,难不成你认为朕这泱泱大国,会被叶赫那拉氏已经为臣五朝的臣子给灭了?你真是太小家子气了,这种话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如懿被皇上训斥的感觉没了面子,心里委屈地走了。
走时却听见,皇上跟齐汝说,暂时不必让意欢有子嗣,务必开些不伤身体的药。如懿心中暗自得意,皇上果然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
皇上坐在乾清宫的凉亭内,看着金玉妍奏着伽倻琴,金玉妍如何不知道皇上给意欢赐了避子汤呢。
这避子汤不为别的,只为太后在后宫安排的人太多,手伸的太长。
只是魏嬿婉说,她会把意欢的避子汤换成安胎药,把避子汤自己服下。
金玉妍问她为什么,魏嬿婉只是淡淡地笑着:“前世我那么多孩子,璟妧不认我,永璐和永?早夭,我害怕,我怕再次失去,等我想生的时候,自然会停,而意欢那边,我也会找机会告诉她。”
嬿婉又苦笑:“前世终究也是我欠意欢一场,就让我替她受些苦吧。”
金玉妍心疼嬿婉,心疼意欢,对皇上更是厌恶了。
以亲骨肉来伤害母亲,实在恶心。
金玉妍仍旧给皇上奏着伽倻琴,走上前去,搂住皇上的脖子:“皇上,可是有什么愁心事?”
皇上饮下一杯酒,说道:“纯妃诞下永瑢,皇后又怀嫡子,朕已经享尽齐人之福,却仍旧为和太后母子离心而难过,太后,终究不信任朕。”
金玉妍只能又一次用了自己的“呦”字诀,“呦~皇上,可别为这个烦心啊,您不如换个角度想想,太后只有您一个儿子,她对您,最多就是不信任不放心,您不如想想,太后为何不放心,如何让她放心。”
皇上看向玉妍,点点头,他知道太后的心病,一为胧月远嫁,二为灵犀婚事悬而不决。
和蒙古的和亲越来越近,皇上最终也下定了决心,京城的和敬公主府已经筹备修建了。
到时候,他要给太后一个定心丸,金玉妍微微一笑,呦字诀,就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