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和魏嬿婉两个人同时意识到,问题出在那经幡上。
金玉妍毒辣的哀怨的目光,与嬿婉冰冷的愤恨的目光交错,仿若两条线痴缠在一起。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重生以来,她们表面上在拨乱反正,却丝毫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根源。
淑嘉皇贵妃和令懿皇贵妃只是告诉她们要重生,要破除懿症,却从未告诉她们真相。
嬿婉突然想起来前世尘封已久的一件事:
“金玉妍,前世也是这个时候,我额娘入宫来照顾我的第一胎,她说在京城东门,找了个仙师为我算命,如懿做皇后是有命无运,我做皇后是有运无命,我回来以后,着人在东门寻了好久,却查无此人,只记得前世额娘透露过,那好像也是个喇嘛。”
金玉妍沉思片刻:“或许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今生乌拉那拉氏没有登上皇后宝座,就既没有了命,也没有了运。嬿婉,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我们重生来,不仅是为了拨乱反正,更是为了亲眼看到对如懿的惩罚。”
魏嬿婉说:“若有机会,还是得在翊坤宫有咱们的人才行,现在如懿是翻不了身了,但是我怕,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达成了共识,倒是彼此心安了不少,这叫魏嬿婉也不得不感叹,她和金玉妍在某种程度上是能想到一起去的人。
想到过两天的事情,嬿婉灵机一动,凑近金玉妍,拉起她纤长莹润的手指,覆在自己的脸颊上,语气缠绵:
“嘉妃娘娘,我突然有些怀念你飞扬跋扈欺负人的样子了,要不,你再欺负欺负我~”
金玉妍顺势用指尖挑起来嬿婉的下巴,凑近了,细嗅胭脂香味,傲娇地开口道:
“说吧,要本宫干什么,本宫哪敢再欺负你,今世不是你把我吃的死死的吗?”
魏嬿婉娇美的容颜上终于染上了一抹笑意,她凑近金玉妍说道:
“陪我在我额娘面前演场戏。”
初冬的暖阳,如鹅绒一般,轻巧而又温暖。
京城一处三进的院子里,魏杨氏将所有金灿灿的首饰往头上堆着,手里两个大金簪子,一边一个,正好。
“哎,那个银杏,你把前两日新做的那件玫红色配深紫绣样的裙子拿来,再给我挑两个大珍珠耳坠儿。”
“还有还有,这双鞋不好,要那个流苏的。”
魏杨氏说起话来挤眉弄眼,一遍遍指使着嬿婉给自己买的丫鬟银杏。
如今她的女儿一步登天,成了紫禁城的令妃娘娘,给了她天大的富贵,这可是祖宗积福哟。
若是生下个小阿哥,那岂不是能贵妃,皇贵妃,甚至熬死了皇后,嬿婉还能登上后位呢。
想到这儿,魏杨氏的脚步更加轻快起来。
这次进宫她还有一个目的,嬿婉把她的宝贝大儿子佐禄扔到了京郊大营里,一个月才能休沐一次。
前两天佐禄回家,连连抱怨自己过的苦,说实在是不愿意在军营里待了,求额娘让姐姐给自己找个轻松又体面,钱多事少的职位。
魏杨氏想着,这还不简单,她现在是令妃的娘,就是皇上的岳母大人,给儿子要个官做做岂不是简简单单。
顺便还能要来大把的银票给佐禄娶个好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