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方便告诉你了,总之我们不是坏人……诶,我们应该不是坏人吧?”瘦小的男人撞了下大汉的肩膀。
“我们当然不是坏人!姑娘,上个月旬日,谢少夫人去骊山行宫的路上车轮是不是松动了?在路上卡了好几次,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你就没感觉不颠簸了?车轮好了?”
“是我们偷摸把松动的车轮紧了紧。”
“还有,前几天谢少夫人出门到绸缎庄去,你们前面有辆马车是不是被横冲过来的马撞翻了?你好好看看我,我!我从那马车里滚出来了,我这胳膊现在还没好呢!”瘦小的男人道,伸出手,胳膊肘处果然有擦伤,“若不是我们,翻的就是你们夫人的那辆车了!这都是我们暗中保护谢少夫人的结果!”
“总之,我们对谢少夫人没有恶意。至于我们为谁行事,不方便说,姑娘你若想让少夫人更安全,就每月给我们传递点儿消息,我们也好交差。”
霜华狐疑地看着他俩。
“你试试,看看透露点谢少夫人的消息,我们会把她咋样嘛!姑娘你别老把人都想成坏人噻,坏人能在这耐心跟你解释这么多?”瘦子道。
这俩人把她堵的死死的,要走也走不了,但从他们的叙述中,的确想到先前的一些蹊跷,霜华犹疑地点了点头,“好吧。”
东宫。
太子妃的母亲盛老夫人急得团团转,一声声地叹气,看着女儿不以为意的样子,更着急了。
夫妻之间最怕分离,何况是明明在一个府邸,男人却不上正妻这来睡了。
女婿成了储君,那女儿以后就是皇后啊,贵不可言,怎能被那么一个矫揉造作的狐媚子抢了先。
这几年女儿还算年轻,等过两年颜色褪去,丈夫宠着的那个才是韶华正好,到时只怕夫妻二人连相敬如宾都维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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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着急吗?你男人现在不比以前了,他是太子了!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啊,你要是还端着这么个架子不去主动示好,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盛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干脆上手拧了女儿一把,“那小狐媚子都要生孩子了,你还坐得住?太子殿下都多长时间没上你这过夜了?”
“若不是你奶娘跑去告诉我,我竟不知我的女儿成了下堂妻!”
“什么下堂妻?母亲,我现在还是太子妃,你慌什么?”太子妃淡淡道,“他就是喜欢那款的,我有什么办法?要我学着妾室弱柳扶风歪着,我学不来。”
“娘见过太多这种事了,男人家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女人只能待在后宅,但后宅的地位都是男人给的呀,你别看你现在是太子妃,再这么下去,你以后还能是么?你不为你自己着想,得为你的两个孩儿着想啊!你看那女人还没生下孩子,太子殿下都把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若是生下了,可还了得?”盛老夫人道。
太子妃眉眼低垂,茫然望着绣鞋尖的珍珠,这双鞋是和萧玹成婚十年的时候一同去蜀地游玩时带回来的。
蜀锦价值堪比黄金,这一双鞋,顶普通人家数年的伙食。
鞋尖缀着的珍珠,还是萧玹与她一同路过镜湖时,从摆摊儿卖珍珠的老大爷手中收的池蝶贝里开出来的。
太子妃盛氏望着镜中的自己,云鬓理得光洁整齐,满头珠翠,显得那双眼睛更黯淡无光了。
与绾良娣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法比。
珍珠终究成了鱼眼珠么?
母亲的话太过呱噪,但最后那两句,说进了她心里。
她暗暗下了决心,得为孩子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