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家丁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回来了,说是对方带的护卫武艺高强,不说话,就知道揍人,软硬不吃呢!
连那小娘子的面都没见到!
雷公子哪受得了这种气,越想越窝火,尤其想到那小娘子的娇柔媚态,保不准还在别人身下承欢,就急的五内俱焚,当即自己穿上鞋跳下床跨上马往云州行馆行进了。
“叫你们管事的能做主的出来!”雷远洲对着守在上房门口的天子亲卫道,“那小娘子本公子看上了,说吧,出多少钱能出让给本公子?”
天子亲卫:“……”
“你们知道这什么地界么?我乃云州雷氏公子!”雷远洲自报家门道。
天子亲卫首领摸摸鼻子,要怎么回话?我们乃云京皇室亲卫?
还说不说了,免得吓到这荒野村夫。
“滚。”首领吐出一个字。
雷远洲直接愣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跟他说过这个字,大怒,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一旁的随从看这几个守卫在门口的男人身形挺拔彪悍,个个器宇不凡,心里隐隐有不安之感,拽了拽自己主子的袖子,低声耳语几句。
雷远洲这才想起父亲对他的嘱托,最近城里来了贵客,让他安分点,于是他决定再给这些人一次机会,“你们几个狗崽子真不要命了,还是耳朵塞毛了连你爹的名号都没听过?”
“本公子不是来找事的,是来跟你们谈生意的!那个小娘子本公子要定了!快快叫她出来!”
天子亲卫们手放在了刀鞘上。
宋旎欢这边听到了迟迟不息的响动,便也从院子中出来了,那雷远洲看见日思夜想的美人眼睛都直了,胸臆中涌出一股豪情来,要让这美人看看他在云州城的地位!
当即大喝一声:“给我上!”
雷府中围着雷远洲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会真功夫的没几个,功夫不怎么样,却是跟着主子跋扈惯了,从未吃过亏,当下就直直冲了上去,还以为会像以往每次欺男霸女一样顺利。
怎料那些黑衣护卫个个都是练家子,没怎么出手就将他们打的七零八落,可耐不住雷远洲是有备而来,带的人多,一层一层地跟潮水似的往上冲。
而天子亲卫又谨记不可伤及平民的训导,只守不猛攻,一时间缠斗了起来。
而雷远洲自从见到宋旎欢露出的脸,心思就全在她身上,趁着随从们缠住那些黑衣护卫,竟悄无声息地踱步到了美人身侧。
宋旎欢退后半步,知道这种情况下护卫们不会让她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并无惧色,只是思索着要如何给这样的人教训。
下一刻,轻裘缓带的银发公子凌厉的眉眼有毕露的锋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手中的青色刀鞘推出,扎扎实实击在雷远洲的后腰上,登时疼得他怪叫一声跪了下来。
谢檀从马车中下来,疾步走到宋旎欢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手中的刀锋闪着冷光,杀气横溢。
天子亲卫聚拢过来,刚想说什么,谢檀抬手制止。
雷远洲见了情敌分外眼红,竟挣扎着起身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向谢檀挥刀,下一刻,剧痛袭来,手腕传来碎裂之声。
那银发青年竟丝毫未动,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他的腕骨。
雷远洲吃了亏,抱着胳膊站起来,刚想拔腿跑回去告状,就见不远处停靠的马车里下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父亲大人么!
“爹!”
雷停云面色阴冷,冲上前来劈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雷远洲几乎眼前一黑,要知道父亲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雷远洲缓过气来哀嚎道:“爹!是他欺负我!你打错人了!”
“逆子!”雷停云冷汗淋漓,咬牙道,又谨记皇帝不想让人知道身份这件事,只得痛斥道,“放肆,这是你叔伯!还不跪下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