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娟回到雨水的屋里,她让雨水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再帮她洗头发。
她自己则坐在床边回忆着娄晓娥说的话。
看似娄晓娥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但有一点她可以坚信,娄晓娥绝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她似乎在给她透露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得靠她和柱子自己去深挖。
沉默了许久。她决定找柱子谈谈。
见罗秀娟过来找他,傻柱心中还有点小窃喜,他以为是……
“柱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秀娟你不会是反悔了吧?”傻柱听到重要俩字不自觉的往坏处想。
“胡扯啥呢,我可不干那秃露反帐的事。”
“哦!这把我吓的。”傻柱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可我要说的,会惹你不高兴,你也有可能会跟我急。”
“你除了跟我说后悔这俩字以外,说啥我都不带急的。”
“我想让你爹回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傻柱几乎是嚎着说的。
“你看吧!还糊弄我不急眼呢,这不就急了。”
“你好端端的提他干嘛?”
“你说我提他干嘛?”罗秀娟的音量也提了起来。
“我不提他,他就不存在了?是,你们多年没往来,可他只要活着一天,就永远是你爹。”
“我没这样的爹,我爹早死了。”傻柱赌气道。
“他要是真死了,就当我放屁了。可他没死,你就逃避不掉。
你爹走之前对你们兄妹啥样我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要真是个绝情的人,会把房子工作留给你?那娶后老伴儿的你应该见过吧!哪家不是亏着前头留下的。
我不是非要让你认回爹,我就是想,在咱俩结婚之前,把这疙瘩解开,合着是断绝父子关系,还是另有隐情,咱都得整明白,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着。
如果他何大清真要是个糊涂虫,咱就去登报纸跟他断个彻底。
以后咱就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供雨水上大学,再给她找个好婆家,多给嫁妆。我保证不让雨水受一丁点委屈。
可真要是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呢,你想想,那你这辈子得多遗憾。”
傻柱起初是有些激动,但在罗秀娟的开导下,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对何大清心存芥蒂,但血浓于水的道理亘古不变。
柱子,其实你心里也一直渴望着父爱,不是吗?”罗秀娟轻轻地说道。”
傻柱低头沉思着,良久,他抬起头,“也许你说得对,可是......”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罗秀娟握住傻柱的手,毕竟是亲生父亲,哪有解不开的结呢?”
傻柱看着罗秀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释然,“好吧,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屁,就瞧不上你这拖泥带水的样儿!明儿咱俩就去保定,我就不信整不明白呢。”
“可这么多年了,去哪儿找啊?”
“去找白寡妇的邻居问,不行就去派出所。她搬进搬出的,还能不登记?咱找亲爹,还能不管?”
夜空中,繁星闪烁。傻柱和罗秀娟的心中,也仿佛有一颗星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