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会因为某个观点的不同而争执两句,但这样的争执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显得更加亲近和自然。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朱子瑞略显急切的脸上。
他一见娄晓娥踏入门槛,便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
“娥姐,你可算来了。”朱子瑞压低声音,仿佛生怕有啥大秘密被风吹散一般,“我刚到厂里,你猜我撞见谁了?秦京茹!”
娄晓娥放下手中的包包,转身面向朱子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娥姐,她今天竟然穿着我们车间职工的工作服,大摇大摆地往车间方向去了!
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别扭,就像是……”朱子瑞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形容词。
“就像是故意改小了尺码一般,她的步伐虽大,但在这身衣服的束缚下,似乎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吃力。
我看她每呼吸一次都显得格外艰难。”
说到这里,朱子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揣测,“娥姐,你说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文章?
秦京茹以前可是厂长办公室的办事员,现在怎么突然跑到车间去了?
该不会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在娄晓娥脸上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她的反应。
“不会是李副厂长对她失去了耐心,直接把她发配到车间当工人了吧?”
朱子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了秦京茹失势后的狼狈模样。
娄晓娥听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朱子瑞的问题,而是说:“有些事啊,变化莫测。
有时候,人的位置变动并非全然因为个人过失,而是大局变动下的微妙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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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瑞略带嫌弃的,说:“姐你就别在这打哑谜了,咱们厂里那点事儿,谁不是心里明镜似的。
李副厂长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京茹要是真惹着他了,那下场可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话说回来,秦京茹平时也还算识趣,怎么突然就……”
娄晓娥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与无奈:“谁又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呢?秦京茹的事,或许只是一盘大棋里的一枚弃卒。
她顿了顿,目光穿过办公室的窗户,投向了远处忙碌的车间,继续说道:“而且,换个角度看,车间也不是没有出路。
那里虽然辛苦,却也是锻炼人的地方。
或许,这次变动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娥姐,你看到秦京茹失宠了,不该开心吗?”
“呵,她当时算计你姐夫的时候,我是真火了,差点儿没上手挠她。
但说心里话,我不恨她。
她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可怜虫罢了。
就算哪天她真算计成了,我只会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也会恨你姐夫的无情,恨他未能坚守住我们之间的承诺,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
朱子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干爹的工作安排咋还没动静呢?”
他的话音未落,办公室外的一阵喧嚣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仿佛是一群急不可耐的观众正等着大戏开场。
两人对视一眼,那都不是一般的默契,嗖地一下滑出了办公室的门框。
朱子瑞眼疾手快,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把“擒获”了正欲融入人潮的同事,一脸惊讶地问:“你们这是去赶集呀?还是说,咱们厂突然发奖金了?我这万事通竟然漏网了?简直是给这称号抹黑啊!”
被拦下的同事先是一愣,随即被朱子瑞的话逗乐,:“哈哈,瑞子,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能说了!不过这回你可真是落后了,厂里刚发了大公告。
赶紧的,跟上大部队,一起去看看吧!”说完,便笑着融入了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