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温度本来就低,冻得人直打哆嗦。
可三人却觉得自己心底要比山中的凉风温度还低。
他们闻言从脚底往上冒着寒气。
大彦眼皮子直跳,“梁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秦肆酒指了指任文翰,“去把他叫醒,问问他能不能听懂。”
三人一动都不敢动,心中都在不停地思考着对策。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陈弥却动了。
他长腿一抬,对着任文翰就是一脚,就像是在踹什么物件。
任文翰从长凳上摔了下去,也终于被摔醒了。
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此时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后甚至还蒙了一下。
他们刚刚不是在山下等梁砚吗?
后来...
任文翰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些,后来忽然出现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攻击自己!
这么想着,他的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张脸。
陈弥冷着眸子与他对视。
任文翰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可稍稍一用力,身下又开始传来锥心般的疼痛。
“这...这是在哪?”
秦肆酒的声音慢悠悠地从他斜后方传来,“山顶啊。”
任文翰下意识看向大彦几人,却发现他们的神情一个比一个要恐惧。
秦肆酒再次对着三人开口道:“你们谁去问问?”
空中飘散着诡异的氛围,任文翰皱着眉:“问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片的寂静。
秦肆酒和陈弥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
他们喜欢看着这些人煎熬的模样,喜欢看猎物挣扎在痛苦之间的模样,更喜欢...他们死亡之前献上的这一场精彩又有趣的表演。
就在这时,矮子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都说了不要来不要来!你们非不听!”
如果现在这里只有梁砚自己,那即使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又能如何?
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
矮子对陈弥实在忌惮。
这人出手压根就没想给人留活路!
在这疯子教训任文翰的时候,分明就是冲着直接弄死任文翰去的!
想到这,矮子死死地盯着任文翰,“梁砚已经知道你的计划了。”
任文翰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下意识皱眉质问道:“你们谁说的!?”
秦肆酒闻言笑出了声,“看,这不是有能听懂的?”
他缓慢地走到任文翰身边,“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任文翰僵硬地扭头,“什么开始?”
秦肆酒没回答,扯着任文翰的衣领将人按在了围栏上。
任文翰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万丈深渊,他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梁砚!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其余三人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没反应过来。
秦肆酒眸子稍暗,声线压低。
“放开你?”
他哼笑着在任文翰的耳边问道:“那我曾经说了多少次‘放开我’,你放开了吗?”
任文翰的大脑嗡声一片。
秦肆酒没有片刻的犹豫,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折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