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一天到晚看不到你的人影。之前还以为是双方老人都送走了,我们俩可以互相包容,互相依偎。互相帮助,把这个厂好好的。做起来挣够钱了就好还债。”尹利说道
“呵呵,我一天不在家,你就这副德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天不在家?去哪里了?然后干嘛去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你不是想在成都去开分公司吗?你又没去。你不是说我打压了你的能力吗?留给你足够的空间,让你施展。难道还不够?你还想我怎么样?我是人,不是机器。你想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一从那里我干我的事给你留够足够的空间。不够尊重你吗?让你好好施展,还不够吗?妈和尹惠不是说我打压了你吗?那你就施展给他们看呀,同时我也能看到。还说我打压了你,你不让我做这样,不让我做那样,到底是谁打压了谁?………”
陈茜心里明白。既然你要施展,那就让你去施展吧,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反正思想观念都不合。
“你身为女人,难道不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做家务?做我背后的女人。”
“呵呵,让我相夫教子。现在想起让我相夫教子啊。晚啦。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段了,孩子都长大了。现在也不需要我相夫教子了。孩子都长大了,读高中了,难道你还长不大?”
“你说啥呢?啥叫我长不大,我可比你大。”
“是啊,知道你年龄比我大,可你的心眼很小。心智也不那么成熟,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没长头脑。既然你听从了,我也听从了,我也妥协了。你说让爸爸离开,那我也让爸爸离开了。你还想怎么样?做饭是因为我要吃,所以我要做。如果我不想吃,我为什么要做?我可不是保姆。一天没在家里,就中午一顿饭没做,你就是这个样子来对我的。我们是夫妻,那是平等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一出去就是一天。还学习,是不是又要拿钱去投资了?你那店铺不是关掉了吗?”
“前面那店铺是关掉了。可以,总要有个解决方案呀。说了后面重新再开个店,注册个商标。他给我减半。就当是弥补前面的损失。”
“我不同意,那一些都是骗子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关掉?就不要去开网店铺了。不是还有个网站软件上的还可以吗?就那个就行了,不要再去弄了。折腾来折腾去的钱都被你折腾光了。”
“说啥嘞,啥叫我折腾光了?全部都是被你拿回家去用了吗?你自己算一算,你每次跑回去多少时间,花了多少钱,你自己没数。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叫我花光了,我还没用到你一半。而且我还跟厂里带来了收益,你回去几次了,时间去了也费了金钱,而你带回来了什么?就带回了家庭的分散,人心的隔阂。……”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那钱挣来该花的就得花。现在我是不同意你再去做网络方面的。把现有的生意好好的做起来。挣的钱到时候给爸爸的钱还了,他也不用那么操心,也不用那么累的去辛苦上班。难道你不想早一点把爸爸的钱还上?”
尹利这句话算是说到陈茜的心坎上了。是啊,自己得早一点挣钱,把爸爸的钱还上,不然何年何月才能还得上啊,他都这把年纪了。干嘛还那么辛苦的去干?
“你确定是这么想的,你要这么做吗?”陈茜有点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到底什么时候实现?前面让他给出个时间,什么时候还钱他都给不出来。
“我是说我们俩好好的相互扶持,多挣点钱,早一点把爸妈的钱还上。先不要去做那个什么网店了。”
“知道了。我弄饭,你去把你的那些脏衣服,臭袜子,收拾去洗。到处扔的乱七八糟的,你以前都不这样扔,今天为什么这样子扔?”
“早上听到爸爸要走了,想出来跟他好好说句话。后来衣服又有点脏,不想穿嗯。找了别的衣服穿,所以把那个扔在那里。没时间捡,后来都去干活去了。你做饭吧,我去把它拿去洗了。”
夫妻俩一阵的口舌之争,唇枪舌战。陈茜哪怕吵架吵得再厉害,只要一提到爸爸和儿子的事,他立马会止住。因为这些都是她的软肋。所以她妥协了。
不多一会儿。陈茜把饭菜烧好了,对着洗衣服的尹利喊了一声。“吃饭了。”
两人吃饭,加上前面又吵了几句嘴,基本上没有什么话。只听到吃饭嚼菜的声音。总感觉少了点啥。爸爸不在,陈茜心里空落落的。脑海里总回荡着爸爸在身边的日子。可是回来之前去看过他了,知道他上班还阔以。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平淡无奇。原以为双方老人走了,他们的关系会缓和,可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原本老人不在身边,孩子也不在身边,应该过自己的二人世界,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根本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时候,那个时候是非常向往的,而现在一点那种感觉都没有。都说夫妻时间长了。就开始有些疲倦了。有句话叫“摸得情人的手,跟着感觉走,摸着老婆的手,一点感觉没有,就好像左手摸右手。”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哪里还会回到最初?他们现在就到了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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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衡上班去了,女儿们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陈茜第一天去看望了他,后面都没有时间过去,只是打电话问候。可电话里,他每次都只挑好的,说其他的都不会说,就是一种报喜不报忧。
而陈洁给他打电话他都是实话实说,啥都说。他采取的第二天。前门都已经换岗了。因为第二天的车子有点多,他几乎根本都忙不过来,加上有些字母。他分的也不是那么清楚。有的字他也认得不是那么明白。比如“O”跟“0”,“Q”,“Z”跟“2”,还有文字。“豫,皖,粤”他都认不清楚。本来可以照葫芦画瓢。可是那行司机哪里会等的了他?就向公司里面提起了建议。所以管理人员没办法就把他调去了后门。后门不用记录车牌号,因为很没有人走,只是看到有人。进出不让他们拿东西走就行。不用记录车牌号。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天天上夜班,白天就没有他的岗位了。非常不习惯这么。几年都没有熬夜过,加上白天又人流量多,又吵得很,睡不着。长期这样子熬夜,之前在浙江跟大女儿一起上班。那通宵12个小时,最起码有活干着,混着守着日子,要过得快一点,可这个守个门儿啥都不干。还不能打瞌睡。一旦发现打瞌睡,还要扣款。这样一来。工资还不够扣的。他都有些吃不消了。心里还是想着回去。可知道大女儿陈茜不好做。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告诉她,只是告诉二女儿。我女儿陈洁对爸爸说。
“爸爸,你如果实在吃不消就别干了吧?姐,他们那里不好做,那你就回来吧。在我们重庆。有活干就找活干,没活干就在这里玩吧,玩到过年再回去。你都这把年纪了。不干活也没关系,我们姐妹俩出生活费养着你就行。你还有养老钱。只要你生活过得去就行了。你又没什么负担了,何必那么要求自己?劳累自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