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午不都骂回来了吗?”
周言:“我骂你什么了?”
“你说你男朋友脑子进水了,而且是条疯狗。”
现在他这条疯狗又被顺毛顺好了,在她边上弯下腰来,正对着她的脸:“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差?”
“要不然呢?”
周言很无语,自己都知道,问什么问。
“这次算我不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和你说清楚的。你的promotion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如果不是程方树,我也不需要横插一脚。”
“本来我想就这么和你稀里糊涂得下去,但是这几天我越想越难受。我根本不需要你偿还什么。”
周言不太相信:“是吗?你当时说了,问我不敢欠程方树的,倒是敢欠你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还吗?”
她想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然而刚起身就被某人直接抱起来,一起又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猪脑子,怎么分不清玩笑话呢?那天下着雨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是口嗨而已。我这张嘴你还不知道?”
周言眼里还是有点暗淡:“我知道啊,你对我一向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脾气来了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脾气下去了,再哄哄。”
“好没意思。”
许一凡眨了眨眼睛,有点心虚,好像这个指控他确实没法反驳。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脾气一直这样。
从小也没人教过他好好说话。
他想了想自己都说过些什么,好像确实挺混蛋的。
“那我改行吗?”
周言不以为然:“不用了,我没那么自信能改变一个人,你做自己就好。成年人只能做筛选。”
她停了片刻,还是说出来了:“你也不用觉得我有多特别。其实我们就走合约挺好的,你体验完了,也就没什么好新鲜的了。”
这话许一凡可不爱听了,圈着她更紧了一点:“我不接受。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和你说清楚,我不接受!”
“那我还钱?你奖金池多少?”周言一脸无辜地问他。
许一凡彻底无语了:“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吗?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周言沉默了,她觉得谈恋爱其实挺难的,两个人磨合特别累,总有人要改变。
而且因为有些人的作风,她们其实根本没有磨合期,上来就是赤裸相对,完完全全暴露出原本的性格和脾气。
她下意识想逃避:“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了。你要是喜欢温柔小白花,多得是温柔体贴的。你要是就喜欢野性难训的,也不用在我身上找征服的快感,我不都向你屈服了吗?”
“其实只是因为我们之前纠缠过,你才觉得有点意思。事实上,换个人和你纠缠一番,你也会觉得放不下。”
许一凡看着她的眼睛:“但是我没有和别人纠缠,就和你纠缠了。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