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很快定格,曾梨深吸一口气,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顾宇。
“小宇,你这是深藏不露啊!我虽然之前是青衣,可是也练功,对于武生并不陌生,你这动作可不像是你说的上不得台面。”
“怪不得袁指导能够一眼看中。”
顾宇笑了笑也没反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天下第二吧?低调、低调!
二人把餐桌收拾了一番,随后曾梨摸了摸鼓起来的小腹,“小宇,今儿个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在顾宇疑惑的注视下,曾梨笑道,“平时,我可是很注重养生的,吃饭也只吃六七分饱,可今天你做的菜太好吃,直接吃撑了。”
“想不想听我给你唱一段?消消食,也让你看看我的强项。”
“求之不得!”一个大青衣当面献唱,谁能拒绝的了?
“走,跟我过来。”
跟着曾梨来到一间空旷的房间中,房间很大,四周摆放着各种锣鼓家伙还有戏服、脸谱之类。
“你坐着,我去弄个装扮!”
待到曾梨进了旁边的房间,顾宇独自把玩儿着周围的家伙事儿,虽说现在很多人认为,这种咿咿呀呀的戏曲已经过时了,可实际上依旧有可取之处,只不过,很多戏曲人固步自封,发展走错了路。
任何演绎形式都是不能脱离群众的,脱离群众,就会被群众所抛弃。
当一个剧种只能成为达官显贵的消遣方式,也就意味着快要消失了。
人民的力量很小,可人民的力量又很大。
足足将近一个小时,门才再度打开。
看着款款走来的曾梨,顾宇眼中泛出惊艳之色。
戴着满头珠翠,化了淡妆,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裙戏服,上边绣着各色的花朵和云纹,一个出场,就吸引了顾宇全部的视线。
在他的注视之下,曾梨轻启朱唇...
“人世间竟有这美丽的湖山,这一旁保俶塔倒映在波光里面。”
“那一边好楼台紧傍着三潭,苏堤上杨柳丝把船儿轻挽,微风中桃李花似怯春寒...”
...
“含悲忍泪托故交,为姐仙山把草盗,你护住官人莫辞劳...”
“为姐若是回来早,救得官人命一条。倘若是为姐回不了,你把官人遗体葬荒郊。”
“坟前种上同心草,在坟边栽起相思树苗。为姐化作杜鹃鸟,飞到坟前也要哭几遭...”
这一大段,有唱词、有念白。
曾梨身形高挑,而且风姿非凡,虽然没有蛇精脸、没有细长眼,可是其一颦一笑,一个眼波足以让人沉醉其中。
虽说唱词缓慢而百转,但是韵味十足,听起来和现在的流行歌曲的确是两样,却又是一番特别的味道。
至少在顾宇看来,想当年那些遗老遗少、大帅少爷,一个个往戏台上扔钱袋子,一点儿不稀奇,如果不是地方不合适,这会儿他都想扔点儿上去。
...
看着容貌娇美的曾梨,顾宇心头一动,自己虽然不能扔钱袋子,可是唱首歌给她听完全没问题啊。
顾宇上前,在旁边一架琵琶前坐了下来,“曾梨姐,我送你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