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为我仔细地描眉添脂,确保容颜无瑕,全身上下样样俱全,才心满意足地扶我起身,“我家小姐合该就是这样的。”
我望着镜中人,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唇若点绛桃花,美则美矣,却无心欣赏。
“你也去换一身。”我语气如常,不容置疑,“也穿最好的。”
一品茗那样的地方,多的是纸醉金迷。此时恐怕已然宾客满座,人声鼎沸。既要带她同去,没必要因为这些细节惹人侧目。
连枝为难此番没有准备这样的衣裳,好在她与我身形相近,便挑了一身云锦水绿的衣裙,饰以金钗珠翠,令人眼前一亮。
“走吧。”收拾妥当,我立刻带着连枝与院中的四名护卫出门。并再三提醒守门的小厮,收到任何消息,即刻传报。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上了车,连枝仍是一头雾水。
这身打扮显然让她有些拘谨。
身为枭记掌事,主管炙手可热的酒庄生意,她不是没有打扮过;我也不是没有带她一起去谈过生意;但主次有别,像这样同时打扮好出门,却是第一次。
“去喝茶。”我撩开车帘,越往西市越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喝茶?”连枝眨了眨眼睛,“小姐要去一品茗?”
即便从前没有去过,不代表她没有听说过。进了生意场,更是耳熟。
见我没有否认,连枝咋舌,“小姐这是要谈多大的生意?我该做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你只管喝茶看戏就是。”
时至傍晚,一个女眷独自进入过于醒目,有人同行方才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