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闻言不禁一怔,他真没想到赵大龙会说这些话。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信任,赶忙宽慰道:
“赵师傅,你是我的家人,是我马超的师傅,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
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不考虑自身安全的问题,所以我才会把中央警卫团交给你统领。
今日一别,咱们就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这冷不丁没有了你的陪伴,我才会觉得不安心。”
这时,赵大龙挺起胸膛,目光炯炯的大声诵读道: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的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五公子,《孙子兵法》属下都已经倒背如流了,以后学而致用,绝对不会给您在外边丢脸的,军中的事情也会多向黄埔学校毕业的学员请教。
乞活军是一支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武装,我保证半年后,让您看到一支战斗力强悍的精锐之师。”
说完,赵大龙向马超立正敬军礼。那挺直的身姿,标准的动作,充分显示出了他的坚定决心。
马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立正还礼。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赵大龙,直到他的身影渐渐随军远去,消失在山峦之间。
马超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赵大龙和他的乞活军能在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在战斗中不断发展壮大。
而他自己,也将带着使命和理想,继续砥砺前行,做好准备迎接诸多挑战。
马超静静的站在土坡上,身影在朝阳的照射中显得无比孤独。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紧紧盯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流民队伍,就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在苍茫的大地上缓缓蠕动。
带有丝丝凉意的春风,轻轻拂过马超的衣角,也撩动着他的思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久久不愿离去。
赵四海站在马超身后,望着他满是凝重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校长,赵军长只带了二十名警卫员,能控制得住这两万人的流民队伍吗?”
马超缓缓转过头,脸上的神情严肃而深沉,无奈的说道:
“有点难度,但只要乞活军的组织框架不散,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混乱。
这只是我的一种尝试,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说完后,马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沉重都吐出去一般。然后,他拉着马莲的小手走下土坡。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马超发现小妹马莲,在经历了这次充满磨难的行程之后,性情也变得有些郁郁寡欢。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眼中时常流露出迷茫和痛苦,就关心的说道:
“莲儿,当初让你和五哥一起来南京,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马超看着马莲,眼中满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