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悟出这个意思后,立马领命离开。
接下来嘛,自然如木邵衡所要求的那样,府医以药材不全为由,只给沈母简单包扎了双眼,丁点药物都没用。
沈母直接活生生疼了好几天,直到五日后,马车队伍到达一座城镇,才终于用上了对症的药。
此乃后话。
且说当前,木邵衡得知“三个孙子溺亡”后,当夜,车队抵达驿站时,木邵衡并未像之前那样——迅速将老太君从马车转移至厢房,软禁起来。
反而一反常态,主动来到老太君的马车前,淡笑道:“母妃,抵达驿站了,儿子搀扶您下车。”
说罢,解开老太君手脚上捆绑的麻绳,还一把将她嘴巴里塞住的帕子也给取下来。
“木邵衡,你又要搞什么鬼?”老太君躲在马车里不肯下车,眼神里满是戒备。
木邵衡嘴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
“自然是有好消息要分享给母妃。今日下午沈家传来噩耗,说是沈奕笑的三个儿子才接回沈家不久,在吊桥玩耍时,吊桥居然年久失修坠落了,三个孩子通通溺毙,无一生还。”
“什么?沈奕笑的三个儿子全死了?”老太君明显面露痛色。
木邵衡点点头:“千真万确,不过三个孩子不会孤单,他们的父亲熬不过今晚,也将奔赴黄泉去与他们仨团聚了。”
听闻沈奕笑今晚会死,老太君明显脸色大变。
她用手指着木邵衡的脸,舌头颤抖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断断续续地吼:“你、你……”
“与其有力气在儿子面前嘶吼,不如节省点力气,去沈奕笑跟前近距离观察一下他是怎样咽气的?”木邵衡盯着老太君双眼,一字一顿道。
不料,木邵衡话音刚落,侍卫长就疾步走来禀报道:“回王爷,表公子刚刚在马车里过世了。”
闻言,木邵衡朝老太君笑道:“母妃,真是很不幸,沈奕笑都等不及看您最后一眼,就毫无牵挂地撒手而去了。”
什么,沈奕笑死了?
他才刚刚二十岁啊!
她就永远失去他了?
老太君霎时急怒攻心,一口痰卡在嗓子眼,完全无法呼吸了。很快,整张老脸彻底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