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市还在休整,黑市也出了问题,有人放话说要高价收购官盐,数量越多价格越高,一时间黑市上人人屯盐,把官市流通的盐都给抢没了,我一早就觉出异常,赶紧让人用特殊手段强制让官盐在黑市正常流通,可军谋司还是因为官市缺盐找到了我们,扬言要治我们叛敌误国的罪名。我一边按官市的价格给军谋司筹盐,一边去查那个放话高价收盐的人,最后查到一个名叫胡久生的人,发现此人有通蜀的过往,我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我接着往下查,这个胡久生是天水东县人,曾在詹水兴的弟弟詹恩贵府上做奴仆,后来偷了詹家一笔钱逃到乡下过生活,后来又举报詹恩贵和詹水兴,因此得了一笔钱跑到川蜀去生活,不知怎么的最近又出现在长安。”项伯一口气说完这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这两件事都跟水神教有关是无疑的了,可詹水兴一定没有胆量跟你或者我公开对抗,如果他这么做了,再加上你要回洛阳的消息,我才来找你讨个意见,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拱手让给他们!我也明白现在不是斗勇斗狠的时候,川蜀进犯在即,如果被人别有用心的胡乱安个罪名,弄不好夏侯家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项伯放下茶盏,像个雕塑一样坐着,等待夏侯楙说话。
夏侯楙却没有立即说话,他饱含深情地看着项伯,“你我只三个月没有见,如今你已是两鬓斑白,垂目慈容,是被这些事情烦心所致么!”
“拖州牧的福,伯今年六十有余,已深感体劳不力,这些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项伯回答道。
“你六十有余,我也有五十了,你只是感觉体劳不力,我已经很多次躺下都不想起来了!这纷乱的官场,我是一点都不留恋呀!”夏侯楙笑了笑,像个孤独自嘲的小老头。
“大哥,项大哥所说的,我们已经被人尿在脖子上了,即便是你回洛阳,他们也不能如此的人走茶凉吧!你要真是觉得困顿,我自己动手,我不信我在长安将近十年,还拿不下一帮外来的人!”夏侯晚紧攥着拳头,眉间拧巴成一团。
“年轻有些斗志是好事,但你一定没听明白项大哥说的深意。我且问你,曹真今年多少岁了?”
“比大哥年轻五七八岁吧。”夏侯晚回答。
“那也将近五十了,他带着军队来长安,难道就是为了跟我们夏侯家争权夺势?”夏侯楙看着弟弟。
夏侯晚长吁了一口气,似乎不太赞同兄长的说法。
“这里是西北边防,兵家争地,鱼龙混杂派系复杂,如果你没有独善其身的心思,顷刻间樯橹灰飞烟灭不是没有可能!你项大哥的能力,对抗军队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是怎么说的,这都是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夏侯楙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弟弟,似乎项伯说的事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项伯随着夏侯楙的目光看向夏侯晚,当他看到夏侯晚并不情愿妥协的样子时,就慢慢的站起身对夏侯楙说道:“州牧,我就先行离开了,只要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西街两市他们还没那么容易得手,我等你的消息。”
夏侯楙站起身苦留他不住,于是挽着胳膊送到门口。“州牧,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两市出问题以后,董舒去找过我,大概意思是劝我卖了两市变现。”
项伯说完,跟两人一一告别,独自一人举着灯笼走上甬道直奔大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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