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楼浑身一怔,连连点头。
南煦的视线犹如实质,直指严楼心尖。
严楼受不住这狠厉的目光,垂下眼眸。
看着手里的水杯,有些无语地暗戳戳瞥了眼南煦。
不止半年就不止半年呗,又朝他撒气干嘛。
这问题拿到莫莫那,指不定她也答不出。
就逮着他折磨。
——
酒店。
莫莫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出来了。
还好好地待在酒店里。
南煦没有追上来,甚至还派人送她回来。
手里的证件还没放下。
她走得急,没时间检查证件的真伪。
此刻回过神来,才记得这件事。
清凉的眼眸缓缓落在指尖。
原本白嫩的指尖沾着干涸的血迹,血液已经碎成渣,淅淅沥沥地落在白色睡裙上,红色斑点般凌乱。
莫莫眼眸轻颤,使劲搓了搓指尖,将大部分血迹擦在白色睡裙上。
她重重地吸了口气,颤抖着手将证件打开。
红色的户口本,第一页是她自己。
婚姻状态那一栏从未婚变成已婚。
她咬紧唇瓣,继续往后翻。
第二页是方糖,身份那一栏写的女儿。
第三页才是南煦。
身份那一栏是丈夫。
莫莫迷糊了片刻,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她翻回第一页,对比着第三页。
终于看出哪里不对了。
她是户主,南煦在她的户口本上?!
入赘?!
莫莫哑然地张大嘴,不可置信地又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真的是入赘。
……
她眉心紧蹙,迟疑地合上户口本,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手上还有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
其中一本是被她撕成两半后用胶粘连起来的,另一本是完好的。
她顿了顿,只匆匆翻开看一眼就合上了。
门铃响了。
莫莫浑身一颤,警惕地望向门口。
她将证件收好,站起身。
“您好,您要的东西已经买来了。”
门外响起一道礼貌的女声。
莫莫骤然松了口气。
是她之前上来的时候,喊的酒店服务。
莫莫小心翼翼地开门,隔着门缝接过袋子。
是新买的手机和电话卡。
她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后,拿着手机给陈惜打了个电话。
——
寒夜的风如同冰冷的铡刀,每次接触肌肤,都像在受刑。
不算大的独栋别墅外。
一个裹成圆球的不明物体,紧贴着墙根,瑟瑟发抖。
叮铃……铃……
微弱的光芒从那团不明物体里发出,一闪一闪的,像天上的星星般。
下一瞬,光芒消散。
那团不明物体动了动,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
陈惜颤抖着手,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手机。
僵直的指尖一次次点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