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太冷了,手机被冻得失灵。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电话自动挂断,又再次响起,最后在这寒夜里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结束它的生命。
陈惜看着暗掉的屏幕,对着手机哈气,又在怀里捂了一会儿。
手机依旧处于死亡状态。
她轻轻叹了口气。
想到莫莫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以及完全消失的踪迹,心底最后的希望终于灭了。
灰暗的眼眸缓缓闭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落雪偏飞,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黑色外套上。
——
酒店里的莫莫第三次将电话打过去,对面依旧没接。
她瞥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眼眸微颤,懊恼地轻拍额头。
怎么忘了,陈惜也是要睡觉的。
她不分日夜地工作,却不能要求别人也跟着她的时间转。
莫莫决定明天早上再去找陈惜。
面谈比通话要迅速。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肚子咕噜咕噜响。
她顿了顿,还是打开电脑,整理三审的开庭资料。
顺便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楼下贩卖机买点面包牛奶上来。
这个夜晚,没有人睡着。
——
清晨。
天际一抹橙光打在莫莫侧脸,有些刺眼。
她抬起手遮住双眸,恍惚地望向窗外。
桌上是吃了一半的面包,还有两盒空了牛奶。
电脑超负荷工作了一晚上,散热风扇呼呼地响。
莫莫站起身,眼前瞬间黑了,天旋地转。
她连忙撑着桌面,缓了一会儿后才去洗漱。
快速收拾好后,往陈惜家赶去。
——
另一边,在卧室里找了一晚上钥匙的严楼,瞪着一双青黑的眼眸,声线飘散。
“二少爷……”严楼咽了咽口水,“房间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钥匙。”
南煦依旧面无表情地瞪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严楼抬眸望去,轻声叹气,“别墅里也找过了,都没有。”
南煦依旧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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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楼像在唱独角戏一般,“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锁匠多做两把钥匙……要不,我还是去把锁匠带来,亲自开锁?”
严楼靠近床边,试探地拍了拍南煦的手臂,“二少爷?您听到了 吗?”
南煦无神的瞳孔动了动,恍惚地落在严楼身上。
严楼面色紧绷,看着南煦这活死人的状态,心有不忍。
一晚上了,不说话也不动。
若不是他时刻关注着南煦的鼻息,真以为他死了。
南煦张了张唇,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不……”
严楼凑近了些,听到他说的话,面色一怔,
“不要?”严楼一脸诧异,“那要是找不到钥匙,您就得一直被锁在床上。”
南煦缓慢地眨眨眼,轻声道:“嗯。”
严楼直起身子,垂眸盯着南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真的不用把锁匠找来吗?”
南煦轻轻摇了摇头,“不用。”
“那……”
“她拿走了。”南煦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严楼没反应过来,一脸狐疑,“什么?”
“钥匙。”南煦惜字如金,恨不得一句话一个字。
严楼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即使他说得再简略,还是听懂了。
“您是说……”严楼拖长尾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夫人把钥匙带走了?她故意的?”
南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
“故意的。”南煦重复咀嚼这两个字,仿佛从中品出别样地情绪。
“故意拿走的,她还会回来的。”南煦自欺欺人地呢喃,“她怕我跑了,所以想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