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动静?”
帐篷内,郑媗异常乖巧地仰着头,由着男人往她眼睛里滴眼药水。
自从她失明后,听力就特别灵敏。
稍微有一点点动静都能察觉到,更别说外面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了。
像是有人在打冰洞……
霍缙川目光专注,手指撑着她上下眼皮滴眼药水,还轻柔地吹着,认真得仿佛在对待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嘴上没什么起伏地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外面来了个旅游团,说是比预约时间晚到了两天,那群人求到我头上,我就放他们进来了。”
一番话说的完美又漂亮。
刨去了最初的断然拒绝,也略过了有所图的别有用心,连包场的霸道都绝口不提,不露声色地把自己摆在了慈善家的位置。
可郑媗哪里不清楚他,似笑非笑。
“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善心。”
她认识的霍缙川该是一副黑心肠,冷眼漠视四个字她都觉得自己用保守了。
总结来说。
这人就不是个善人!
霍缙川俨然失笑,大手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轻谑地捏住她雪白的脸颊。
“小没良心的,又想着我坏呢。”
敢情他在她眼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郑媗躲了一下,红唇不忿地嘟囔,“你憋着一肚子坏水,真当我傻啊!”
她就没见过比他更可恶的。
来硬的他耍无赖,软的他得寸进尺。
这副委屈又不甘的模样着实逗乐了霍缙川,他蓦地低头吻她的唇,稀罕极了。
“宝宝不傻,宝宝最聪明了!”
嗯……人也是最甜的。
男人吻她许久,才稍稍解馋,压下生理上的情欲,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就在嘴边的肥肉,却只能看不能吃。
等着吧,早晚叼回窝里!
霍缙川紧握着胸口推拒的小手,低头与她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嗓音低哑,语气轻描淡写,“要是觉得吵的话,我去把他们赶走。”
“霍缙川!你干点人事吧!”
郑媗双手被缚,情急之下只能动口。
洁白整齐的贝齿恶狠狠地咬住男人的鼻尖,奶凶奶凶的威胁。
“不许去!”
这贱人怎么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