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说明自己因外出巡视地方,而没有及时接到“墨家二老”的书信,导致吴起只能按原计划行事。
此战造成了墨家子弟伤亡,作为汉王、墨家钜子,俱酒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愿为此在墨家内部罪己。
其次,分析了公子信发现匈奴王庭的偶然性。对于逐水草而居的匈奴部而言,汉军突袭其王庭是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遭遇战。
当时公子信所部只有八百人,如果不果断发起攻击,那么被团灭的就不是匈奴王庭,而是公子信所部。
请随师兄换位思考,若随师兄为这八百前锋的主将,作何计较?
第三,信赏必罚,对参战部队主体按例进行封赏,但以统筹全局不力为由,对吴起进行训诫,并罚俸一年。
俱酒最后推心置腹地对随巢子道:“昔日师尊在日,众墨者为义所驱,赴汤蹈刃,死不旋踵。今尚同大业如日中天,更需墨者以身给役,慷慨取义。”
言外之意,墨子在时,大家可以不怕牺牲;如今我当了钜子,难道大家就要挑肥拣瘦了吗?
随巢子见证了成都公祭仪式,又见汉王对吴起进行了惩戒,再加上俱酒猛灌了一通“墨家鸡汤”,心中怨怼消逝大半,但仍对吴起此举深为不齿。
俱酒眼看随巢子心意难平,恐他再归草原之后,与吴起心生怨隙,影响大业,遂提出请随巢子以墨教经略西南的计划。
从蜀国往南,直到中南半岛,是一条重要的商道,俱酒已经下令沿线开凿“五尺道”,以求将汉国的茶叶、纸张、玻璃等高附加值的产品销售出去,同时将中南半岛的粮食、甘蔗、橡胶等产品运输进来。
但这一路之上,都是不开化的洞蛮山戎,五尺道的推进进度不快。
俱酒给随巢子戴了一通高帽子之后,正式请其向西南传教,以和平方式团结西南诸蛮,既稳定后方,更畅通商道。
而西北之地的墨教事宜,则全部交由胡非子打理。
随巢子有了河南地传教的经验,自视颇高,心趣颇旺,更有一颗将墨教传遍天下的勇气和决心,遂慨然领命。
不过,他提出一个要求,在他传教期间,不得向西南用兵,坚决杜绝“前方传教,后方举刀”的恶劣现象出现。
俱酒心向中原,当下确实没有武力征服西南的计划,如果随巢子能够在西南和平团结诸部,安稳后方,那是求之而不得的事情,哪里会干预呢?
于是俱酒当着随巢子的面许下毒誓,随巢子满意而去。
吴起手下的巴宁,诛杀匈奴单于,封破虏将军。在吴起的一番运作下,巴宁终于诚心归汉。
血战高阕城的靖家孚、苗冥,以及守护肤施、不绝粮道的爨襄等人,均有封赏。
对于公子信所率的楼烦部,则赏赐了大部分匈奴人口、牲畜,命其按楼烦部的管理办法自行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