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张枫无力地摆了摆手，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椅子上。

范帆出去后，郑芝芳很快就走了进来，她后脚还没有进门，就已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张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做错什么了？就是要换我，换成谁都行，为什么是张晴？”今天的郑芝芳没有了之前的冷静与潇洒，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张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但随后又觉得郑芝芳现在正在失落的时候，需要安慰一下，便缓和了一下口气，“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但是很明显这是杀鸡儆猴，针对的人肯定是我，你先别慌，按老范说的办，在家静等我的消息，现在汪小涛已经完了，除了我谁也扛不下华美这一摊子，今天你受的委屈我会记住，等我坐上董事长，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接回来，到那时你就不再是什么副总的秘书，而是董事长秘书。”

郑芝芳对张枫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以及窃窃私语的议论中离开了华美的办公楼，她将自己的头抬得高高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从那些昔日的同事跟前走过。范帆还真就一路相随，亲自看着她开车离开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驶离地下车库，来到了华美集团大楼对面的路上，郑芝芳扭头看了看集团办公楼，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一路上，她不再掩饰、不再伪装，任由泪水泗流。

张晴见张枫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关，就站在门外敲门，张枫看见了她，缓缓地走到他的跟前，用手指着外面，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滚”，张晴刚退出去一步，办公室的门就“嘭”地一声关住了。张晴尴尬的笑了笑，便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几分钟之前，这个办公室还属于郑芝芳。

栗美珍就是在张枫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来到了汪小涛这里。

柳含烟很客气地将她让进了屋。汪小涛正在沙发上坐着，见她进来，也就略微站了一下，以示对这位婶子的礼节性欢迎。

栗美珍并没有客气，将手里的提包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坐在了沙发上。她看了看汪小涛，说道：“还行。”

汪小涛和柳含烟都没有太明白栗美珍这句“还行”的意思。

柳含烟知道栗美珍会过来，所以已经提前做了准备，茶几上已经摆上了不少水果和干果，她此刻又开始为栗美珍泡茶，汪小涛最近身子有些虚，她特意为他倒了一杯蜂蜜水。栗美珍将这些细节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她心里对这个柳含烟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

“含烟，今天我想和小涛单独聊一聊，麻烦你回避一下。”栗美珍直截了当的向柳含烟提出了要求。

柳含烟何等聪明，当即反应过来：“我正好有点事需要出去，你们聊”，说完她就准备离开，离开前她特意将一个保温壶放在了栗汪二人中间，方便他们续茶添水，并悄悄地拽了拽汪小涛的衣服。

柳含烟换鞋离开，她不知道，在背后有两道赞许的目光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