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宋,建康城。夜,如浓墨般深沉,皇宫之中,宋文帝刘义隆独自坐在御书房内,愁眉不展。窗外,秋风瑟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国家的危机。
不久前,彭城王刘义康矫诏杀害了名将檀道济。檀道济,那是南朝宋的长城,他的威名曾让北魏闻风丧胆。如今,他却含冤而死,而北魏皇帝拓跋焘得知檀道济已死,趁机大举进攻南朝宋。边境烽火连天,战报如雪片般飞来,每一封都让刘义隆的心沉入谷底。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来报:“陛下,檀将军的夫人求见。”刘义隆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宣。”
片刻后,一位端庄的妇人走进御书房,她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与坚毅。她双手捧着一本书,缓缓跪下,道:“陛下,妾身乃檀道济之妻。檀郎虽已蒙冤而死,但他一生为国家征战,写下这部兵书《三十六计》,妾身特来献给陛下,愿能为国家抵御外敌略尽绵薄之力。”
刘义隆看着那本兵书,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书,翻开扉页,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檀道济的气息。他的眼前浮现出檀道济昔日在战场上的英姿,那威风凛凛的身影。
“檀道济若在,岂使胡马至此!”刘义隆长叹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他想起了檀道济的忠勇,想起了他为国家立下的赫赫战功。
刘义隆看着眼前的檀夫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他站起身来,走到檀夫人面前,亲自扶起了她。愧疚地说:“朕错矣,没有保护好他,朕必为檀将军平反昭雪。”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率大军南侵,一路势如破竹,越过黄河、淮河,直逼江南。
此刻,盱眙城中,守将臧质神色凝重,他深知即将面临一场恶战。盱眙城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波涛吞没。
此时,皇宫中,潘淑亦是忧心忡忡。她深知国家危在旦夕,必须筹谋出万全之策,以助刘义隆渡过难关。
潘淑仔细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心中渐渐有了办法。她来到刘义隆的御书房,书房之内,氛围沉郁,刘义隆双眉紧蹙,往返踱步。
轻声说道:“陛下,臣妾有一计,或许可退北魏大军。”
刘义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爱妃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潘淑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听闻拓拔焘暴躁易怒。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计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从而露出破绽,我们便可趁机反击。”
刘义隆微微皱眉:“如何激怒他呢?”
潘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黠慧:“陛下可让臧质故意挑衅北魏军。继而散布陛下根本不把拓拔焘放在眼里,视其为一介莽夫。臣妾也修书一封与拓拔焘,言辞犀利,定能将其激怒。”
刘义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此计甚妙,就依爱妃所言。”
潘淑回到寝宫,静坐片刻,铺纸研墨,提笔而书曰:
“蛮夷之主拓拔焘,汝恃强而侵吾南朝宋,实乃不知天高地厚。汝北魏之地,本荒蛮之所,民性粗陋,不识礼仪。汝虽为君,然不知文治,唯以武力逞强,诚乃愚不可及。
观汝北魏之俗,衣饰朴拙,举止粗俗。男子披发左衽,女子不知贞静。饮食腥膻,居所简陋。与吾南朝宋之衣冠礼乐相比,犹如云泥之差。
吾南朝宋,乃礼仪之邦,文化昌盛,人才济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为吾国之瑰宝。文人雅士,层出不穷。而汝北魏,不过是一群未开化之蛮夷,只知烧杀劫掠。
汝以为凭借武力便可征服天下乎?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汝好战成性,不顾百姓死活。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实乃暴君之举!
汝之军事,亦不过尔尔。虽有铁骑万千,然不知兵法之妙。只知横冲直撞,如蛮牛一般。若敢来战,吾等必以正义之师,迎击汝之不义之军。
若有胆量,可亲自率军前来与吾军一决高下。如若不敢前来,那就趁早滚回草原,不要再做南侵之美梦!”
潘淑将一个锦囊和信交予使者,命其速速送往盱眙城,交于臧质。
臧质接到锦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以奇制胜,激其怒,乱其心。”臧质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