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字画铺子掌柜还没进门,就看到袁半仙铺子里头离门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撕碎,裸露出来的肉也被撕得一块一块的。
那人的周围还躺着几条狗,和一只被撕碎的猫,都是一动不动。
字画铺子掌柜颤抖着,惊叫着退到街道上,大声喊道:“邻家们,快开门!出事咧,出大事咧!袁半仙铺子死下人咧!”
.....
今日的府衙外格外热闹,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金荷花和银秋菊出来买准备回去宁平县路上吃的干粮,两人做普通姑娘打扮,见这边人挤人,很热闹,便凑了过来打听情况。
“她姨,今儿出啥事咧?”金荷花拉住一个卖菜的女人问。
那女人见是两个年轻姑娘,立刻绘声绘色地八卦起来:“你俩得是不住在街里?你们不知道,那边街里那个卜卦算命很准的袁半仙死咧。啧啧,实在是太惨咧,身上的肉都没有一块浑全的,都叫狗给撕下来咧,骨头都在外头露着哩。渗人滴很!”
“咦——”闻言,金荷花和银秋菊身子立马打了个颤。
那女人对金荷花和银秋菊的表现很是满意,继续八卦道:“你们年轻娃娃嫑挤到前头去看,看了黑来肯定睡不着觉!真的渗人滴很!”
银秋菊咽口唾沫,问:“既然是被狗咬死的,咋还抬到府衙里来咧?”
那女人瞪圆双目,道:“谁说是狗咬死的,仵作验了,说是袁半仙是人先死,后头才叫狗把身上的肉给撕下来的。”
“啊——”金荷花惨叫了一声。
那女人接着说:“仵作这会儿还验着哩,但是说这袁半仙肯定是中了毒才死的。就不知道是叫人给下毒害死的,还是自己把自己痨死(药死)的。”
一听这个,银秋菊脸上害怕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有些好奇的问:“被人下毒还是自己硓死,问一问屋里人或者熟人,应该就能知道吧。要是有旁人下毒肯定是他得罪下人咧,而且人家给他下毒得有时间和机会吧。另外,他自己还能把自己痨死?”
那女人赞同道:“就是!一个光棍汉大男人,又不用伺候家里,也不用洗衣做饭哄娃,更不用看恶婆婆脸色,肯定不会自己把自己痨死。但是也说不准,这个袁半仙自己会炼丹配药,自己弄出啥稀奇古怪的丹药吃了,本来想治病,结果把自己痨死,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仵作说不像,更像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奇就奇在这人也没有得罪过啥人,出事的最后一天,街坊邻家还见他在街里买了吃食,关门前铺子也没进去啥人。到今日之前,那铺子门都一直是从里头关上的。那铺子又没有后门,而且屋里的水啊、面啊,都是好的,喂了狗都是好好的。所以是个奇事。”
“那仵作说了到底是啥毒吗?”银秋菊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