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沉着脸,她脑海里浮现出叶夫人这个见识浅薄的妇人,怎么想她也不会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叶承宥也不肯透露半分,姜满尝试着旁敲侧击当年他们是如何逃脱的,他只是缄口不言。
司宴看着姜满脸色大变,只是静静盯着她。
姜满视线直勾勾注视他的脸,问道,“所以是谁?谁在针对叶将军?”
她的情绪不由自主激动起来,脸颊通红,满眼的怒意。
司宴浅浅笑道,“叶小姐,有些事你不该知道。”
姜满冷静下来,视线也如同冰霜一般寒冷。她紧绷着脸,双眼微眯,整个人的气息很危险。
姬已连忙打圆场,他拍了一下姜满的手背,触碰到姜满冰凉的皮肤时,不禁眉头紧锁,他语气沉重道,“阿满,司宴并非故意不说。很多事是他无法介入的,司氏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卷入政治斗争。”
姜满冷冷斜了一眼他,紧咬着后槽牙道,“明明就在我眼前,话还能烂在他肚子里不成?”
姬已耸了耸肩,冲着司宴使眼色。
“司公子金口玉言,想来是我高看自己了,我和司公子乃是泛泛之交,只是笔友而已,自然得不到司公子的优待。”姜满勾起唇角,声线清冷又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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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眼色一变,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悦。他没有说话,也不去看姜满,只是盯着桌面上的茶杯愣神。
姬已眉头皱成一道川,心想司宴这人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气,姜满的语气挺刻薄的,他真为她汗颜。
姬已正想插嘴说两句,姜满转过身便走了。她脚步轻盈,没一会儿出了房门。
“阿满!”姬已起身就要追,身后的男人冷嗤出声。
司宴半垂着头,目光冷冰冰的,他淡淡掀起眼皮,凝望着大开的房门,他的眼眸深邃,眸光暗涌流动,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吞噬。他紧抿着嘴唇,眼角微勾,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
姬已见他这模样,心头一颤,他压低声音道,“司宴,不许对她出手。”
“哦?凭什么?”司宴懒得看姬已一眼,依旧冷冷望向门外。
姬已不假思索,语调不自觉上扬,“她是我的人,我罩着她。我对你无礼,她也可以。”
司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诧异,他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承认她是个有趣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她的身份?”
“什么身份?她就是她。你说她是罪臣之女?叶震之事你不清楚吗?”姬已拧眉回望他,态度坚决。
司宴嗤笑一声,冷冷道,“皇上赐婚,她是三皇子的人。”
姬已“嘁”了一声,双手撑在桌面,满不在乎道,“皇上还躲在临安寺里,他说的话还有谁在乎?赫连赦在北狄当质子,会有人想到他有个未婚妻的事情?”
司宴面色冷漠,启唇轻声道,“你家老爷子会同意?”
“我要他同意做什么?”姬已莫名其妙。
“叶小姐的身份,你们侯府不可能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司宴面容阴翳地盯着姬已。
姬已打断他,一脸无所谓,“你怎么就跟个老古董似的,算了,你大概这辈子也不懂得这滋味。只要她愿意,我就是倒贴也可以。她不嫌弃就谢天谢地了。”
司宴噎住,错愕不已。他不解地道,“祖宗之法不可废,你不在意?成何体统。”
姬已无可奈何地干笑起来,他挑了挑眉,趴到司宴身侧,得意洋洋道,“我自小野惯了,我家老头子对我母亲也是一往情深,他会理解的。倒是你,司宴,不是我说,我有时候怀疑你不喜欢女人。”
司宴横眉冷眼瞪了一眼姬已,脸黑成锅底。
姬已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道,“兄弟,真不是我说,女人真就和水做的一样,又软又甜——”
他的话没说完,一股寒意令他后脊背发凉。姬已猛然看向司宴的脸,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心中暗道不好。
“哪个女人?”司宴一脸无害的笑,直直凝视姬已的脸,阴恻恻地问。
姬已不敢吱声,心中腹诽——完了,司宴吃醋了。他果真对我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