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老脸,彻底撂了下来。
“你们令国公府发生啥事儿了?什么叫永宁侯府欲断你爹的子嗣传承?”
难道是吴鸿达这狗东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江家的几个崽子动手?奶奶的,谁不知道老江家是老子罩着的,这是没把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头?
小心眼子又爱瞎特么琢磨的老李,转向倒霉鬼老吴的目光,堪称嗜血。
“臣冤枉,臣不是,臣没有!”
永宁侯这紧急避险一阵三连的狡辩,瞬间敲动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对嘿,老江家这疯丫头这回到底又是因为点啥,才跟永宁侯府死磕上了?
江晚是个敞亮人,从来不干扭扭捏捏与人撕逼的事情,人家一向都是正面刚。所以眼尾冷光一闪,下面就是猎杀时刻。
“启禀皇上,臣女今日前来告御状!我告永宁侯…”
江晚的话,被永宁侯哭嚎着直接打断。
“皇上,江家女这是恶人先告状!她无缘无故的冲到我家来喊打喊杀,臣还没来得及告她一个擅闯门户上门行凶之罪呢,她还…”
“那你先听她告完你,回头你再告她!现在朕命令你闭嘴,听她说完。”
永宁侯的话,也被皇帝打断。江晚接到上位者示意的眼神,继续在脑子里组织语言罗织罪名。
“臣女一告永宁侯府二小姐吴书瑶,她觊觎我父不成便心生歹念,指使下人对我母亲下毒,险些造成一尸两命的惨况!
臣女二告永宁侯,若不是他纵女行恶庇护恶人已久,又怎会养成家中庶女狗胆包天,胆敢谋害当朝一品诰命夫人?
臣女三告永宁侯朋党,这些人定是腹中也有异心,否则怎会为残害忠良妻小的奸佞之人帮腔作势?也许他们就是看不得我父忠心耿耿为君王刀盾,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想踹断皇上您的手中刀护心镜。
此等令人发指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还请皇上警惕,切莫被那些图谋不轨之辈谋去了大好江山呐!”
说什么?
江家大丫头这是在说什么?!
刚刚一时没忍住口嗨顺便落井下石了一下的季相,瞬间瞪大了眼睛。威武侯乔云海悄么么的看了看一脸死了爹的昌平伯等人,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些口水。
我去,不过就是后宅妇人争夺富贵想取而代之的那点子小把戏,怎么叫江家大丫头嘴皮子这么上下一巴嗒,立马就成了皇帝屁股底下的龙椅不稳当了的可怕言论?
这丫头生成女子之身可惜了呀,张嘴就能干倒一大片!怪不得江怀良那厮把长女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
啧啧啧,这要不是江家嫡长女而是江家嫡长子,估计老江家祖坟里头埋的那些个骷髅架子,都得爽的半夜起来翻个身。
不过,这也就够厉害的了。
瞧瞧这能文能武嘴一份手一份,掐住谁都能打一顿!啧,又是嫉妒老江的一天。
皇帝眼睛眯了一下,肉眼可见的脸上有了恼色。没有再去看板板正正跪在地上的原告,而是利眸扫向了被告,一二三N号。